二十四
洛阳城规模巨大,它以皇宫居中为核心,再划分东南西北区,东区以太学府院为支柱,太傅推崇儒家思想,重文学,轻武行,西区以观星府院为支柱,太师主张观星占卜,重天理,轻文学。
虽然无名在西区聚友居被捕,可是他昨晚在东区小巷犯法,按例法该由东区衙门审讯,衙门县令蔡伦年迈且昏庸无能,常常为偷闲,让吏员胡编乱造,容衙役严刑逼供,这种偏袒贵人,折磨百姓做法令人唾弃。
李婉儿由下人回话,得知无名被拘捕关押,便急忙地出宫,乔装打扮为富家子弟,通过贿赂衙役钱财,顺利见到无名,此刻,他坐在昏暗地面沉思。
“瞧瞧是谁关在牢里,原来是我衷心的僕人,上次就提醒过你要懂事听话,留在府里陪伴我,可是你偏偏要逃跑,得了,落到凄凉下场。”
李婉儿边嘲讽边拿出狗圈铁链,她能够再次见到无名,心里高兴,哪怕是在监狱里。
“婉儿,你不该来这里。”
无名轻声说完,站起身时,那陈旧的囚服满是斑斑血迹,明显遭受过酷刑对待,憔悴的他对李婉儿露出微笑,表示安好,也表示自己已经认罪。
“他们用刑法逼你认罪吗?”
“我是主动认罪,他们打我是为报復私底怨气。”
李婉儿见无名被用刑致伤,手里铁链掉下,眼眶泪滴翻磙,甚是心痛。
“你为什么要认罪?”
“我不得不认罪,因为这就是早早设置的局,目的让我身败名裂,喊冤入狱。”
“局?何人害你?”
两人隔着木桩墻密谈,此刻,无名唯独能信任的人是李婉儿。
“我昨晚离开太学府院,沿着暗巷近道返回聚友居,途中,有位妇女假装家里入贼,我便急切赶去帮忙,见无贼人,男人负伤,她便喊来捕快恶诈我为贼人,我挣脱后,便回聚友居。”(无名)
“明显是提前设置好的局,我打伤捕快由东区回西区一路安然无事,为何?”(无名)
“他们早就知晓你居住在聚友居!”(李婉儿)
“正是,幕后主使知晓我身份,令人跟踪我进太学府院,再安排小巷妇女污衊陷害,次日再供出我住西区,令捕快跨区抓人。”(无名)
“此人有些势力,你猜是谁?”李婉儿询问无名,而她心里猜测的对象就是无家人。
“我秘密护送你回北汉,得知者不多,可是想杀我的人就一人,那就是无畏,而他随军出征北战缐,不会短时间内佈局于洛阳。”
“无子松?”
“婉儿,我见过无子松,虽相处不久,但他仍念父子亲情,若他想要借刀杀我,醉仙居时便不会保我。”
“那就剩你姨娘——司马理。”
“是,北汉边界杀我不成,便想在洛阳城内陷害我于不义,此手段低劣无耻。”
“那你打算怎么做?”
牢狱内过昏天暗地,只有窗户投进微微日光,照到无名的脸是憔悴忧愁,照到李婉儿的脸是楚楚动人。
“我在北汉无名无份无根基,只想回延国生活,可是司马理三番两次寻我麻烦,那我只能反客为主,不仅仅要认罪,还要在朝堂上,公开自己是私生子身份。”
无名的计谋让李婉儿震惊且忧虑,她说道:“你要拿无家声誉做赌注逼迫司马理吗?万一,她态度强硬不退缩,那你就会被判刑,这伤人霸占妻妇的罪名轻则五年,重则充军。”
“我沒有办法。”
“无名,以前是你守护我,现在换我来守护你,虽然母亲与萧家特殊关系是胡编漤造,但是我们滴血之约属实,你我是主僕,你我是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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