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声惊醒了一干家将,立刻舞动刀枪冲向董俷。
同样的,董璜的叫喊声也惊醒了董俷。一直在旁边观察董俷的李儒,发现这丑小子脸上流露出一种狰狞的表情。那表情,他曾经在董卓脸上看到过。然后,一个近千人的羌人部落从此消失无踪。
这阿丑,动杀心了!
董俷轮圆的大枪,一招横扫千军。
那力气很大,速度也很快。十几斤重的大枪在空中划过,枪杆微微呈现出一种弓形。
迎面而来的家将挥刀阻挡,铛的一声响,百炼钢刀被生生折断。大枪毫无停顿的继续扫来,把那家将一下子砸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家将倒地再也起不来。
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百个还是杀!
记得有本小说里曾有一首诗。书名已经记不得了,可里面的内容却给董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览此类,徒然捞月影。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配削铁剑,一怒既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
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叫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要说教起来,这首诗并算不得什么好。特别是在董俷的这个时代,更显得不伦不类。
当初董俷看罢这首诗,只觉得热血沸腾。他还专门请教了村里的大学生,说是一个叫仇圣的人所作。真实与否,他并不清楚,只是一遍遍的背诵后,牢记在心中。
歌声起,血光现。
大枪一抖,犹如巨蟒翻身。原本是董璜之前所练过的枪法,在李儒眼中是花拳绣腿。可在董俷手中施展出来,却变得非同凡响。配合他那略带童稚嗓音的歌声,原本极为普通的枪法竟然变得凌厉无比。真真是十步杀一人,杀得家将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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