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二宝呢?他高兴吗?”
“?”二宝是谁?
“就是那个猪头。”苏倾钰毫无心理压力地说。
一尝点头:“圣女护着,甚喜。”
苏倾钰忍不住啧啧两声,有点脑仁疼,这个貌似不大妙啊。
“那白遇那人你们给送哪去了?”苏倾钰问。
一尝默了会儿,说:“大人说,已回到他该回的地方。”
苏倾钰绷着脸,很想问一句,没骗我?大变活人什么的不会有问题?可是,总觉得这样会有失身份,尤其在即将成为萌萌十年师父的霍水面前,更怕霍水小心眼一把,回头在小小年纪的萌萌面前日复一日说自己坏话,萌萌那么小,想着想着真把自己忘了,还被忽悠得认为自己是个坏人怎么办?
就忍着一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后看你霍水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尝离开后,苏倾钰赶紧让人收拾走人,没看那边火光里都照出来皇宫白色的挂幔么,明显有宫变了,此时不走,回头新君上位谁知道什么光景,想浑水摸鱼?得啦,没兵没权的,别折腾了,回头霍水神叨叨再出幺蛾子,讲真,是真有心理阴影的。
霍水站在青川台上背着手抬头看星空,清风吹过,眼上的薄纱飞走了,琉璃的眸子里没有映入面前的火光跟星光,反而闪过万水千山,人生六苦,朝代更迭,宇宙星辰,一个小女娃出生啼哭,滚爬奔跑,长大成人,笑哈哈带动一国命脉,蹙眉寂然于战乱罹难,最终他的眼里爆发出一阵白光,一切归于黑暗。
“大人!”一尝惊恐喊了声。
飘走的眼纱又回到了霍水的眼上,两道血迹自眼纱下蜿蜒而下。
“无碍,一双眼换百万性命,本座无亏。”
霍水走下青川台,眼睛的伤不曾影响他走路,一尝悲怆地看着大人,恍然想起,有人说过,国师通神,窥视天机,可警示世人而避开灾祸,却不可直接动手逆天改命,否则因果报应将反噬自身。
一尝问:“大人不是曾说,乌喜将亡,今又何故如此?”
霍水听了这话,也有些茫然,纵然总说救了乌喜也是救己,毕竟自己是乌喜国师,一旦灭国,自己也必然被追杀,可是如若真要避世,又有谁能真的找到?当初外出去寻找乌喜最后一抹生机的时候,更多的其实是待腻了这神教,想去那人人谈之色变的中原看看,也有些好奇,那抹生机如何就是应在那个一直一心想毁灭乌喜的雪祭司身上了,所以跟着雪祭司出了乌喜往西罗,只是不幸的,自己这看星辰的习惯养了许多年,在中原的视角看星辰又是另一番感受,不禁看的入神,跟丢了雪祭司,之后只能边跟着天象边算着雪祭司方位走,然后遇到了严肃包子萌萌,才明白真正的生机在哪里。
感觉膝盖被人撞了下,霍水低头,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萌萌正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腿,生怕用劲抱疼了他,小脸靠在他外袍上,仰着胖嘟嘟的小脸,严肃地看他:“血,疼。”
霍水弯腰抱起来萌萌,低低自言自语道:“大约是为了这一生不那么苍白。”
萌萌很认真地把两只手放在他的肩头,稍微用点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又认真说了句:“疼。”还用指头小心地揩了点血,支棱着小手,把染血的指头凸显出来,一副教育人的模样。
霍水勾起了嘴角:“今日怎这个时辰还未入睡?”明明免了三天晚课,刚刚也是闭眼就睡着了的,这会儿快子时了,却又醒了过来。
萌萌不说话,搂住了他的脖子,金色的眸子看着青川台外的星空,蒙上了水雾。
霍水被搂的发愣,过了会说:“十年罢了,外面要乱了,你爹他如今护你娘一个已是不易,加一个你会把他逼死的,这十年师父护着你,十年后你爹就来接你了,这十年,就陪着师父吧。”
萌萌闭上眼睛,小脸上有两道泪痕,乖乖被抱着下了青川台。
相比较那个比较好运的大贺六公主,这个天生着强国之瑞金眸的西罗太女,会更加是天下人执着拥有的存在,你没看这才出生多久,她的父亲就从贫困小国的纨绔世子就成了新崛起大国的君王?光这一点就足够多少野心家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