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要亲自训练,郑石仁和李章两个人的腿肚子都在颤抖。
苏倾钰有点诧异地看了看明显两腿打晃的两人,又看看面色如常的甲乙丙丁,突然有了压力。
原来傻宝都是这么折腾他们的么?怪不得能上天入地。
苏倾钰看两个手下这么可怜,就大度地放过他们了,倒是对甲乙丙丁那套堪称魔鬼式的训练感兴趣了,于是让甲乙丙丁跟着,拖着纨绔就往军营方向去。
然后,纨绔哭了,看着负重二十斤跑在前面的世子还有并排陪着的甲乙丙丁,想死的冲动都有了,他肩上的十斤沙包都觉得压的他喘不过气了。
他们是绕着整个军营外围跑的,一圈算下来差不多五里,跑四圈后就跳进上午苏倾钰嫌弃过的那条河,浑身都被汗湿的衣服瞬间被水浸泡透了,苏倾钰一个猛子扎进去,往前进了十几米才露出头一次,随后又下去了,旁边甲乙丙丁也是绷着脸,咬着牙紧跟着苏倾钰往前游。
纨绔累的狗似的,下了水都没力气扑腾,哭爹喊娘:“啊啊,世子,饶了纨绔吧,啊啊,纨绔要死了,啊啊,这训练不是人受的,绝对不是啊。”
苏倾钰和甲乙丙丁五个人来回十趟后躺在河岸上,苏倾钰直喘气,汗水河水顺着他的脸,手,衣服往下掉,却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爽!爷喜欢!”
同样躺在一边喘气的甲乙丙丁四人看看计时还不到半个时辰,都超过他们以往的记录了,楞楞地转头齐齐看苏倾钰,脸上多了一丝敬重,或许直到今日他们心底才真正承认了这个驸马。
“呜呜,世子,呜呜”纨绔在水里一步一跪,喝口水又爬起来,再栽下去,爬起来,如此循环地扑腾回来了,眼皮都不能抬起来,爬到岸边抱着苏倾钰大腿不放,“呜呜,世子,纨绔不行了,呜呜,纨绔只能陪世子到这了。”说完就没声了。
苏倾钰还没嫌弃完就吓得坐起来:“纨绔…”翻过来一看,竟然睡着了。
苏倾钰狠狠抽了嘴角,坐起来的甲乙丙丁四人都笑起来了。
便是早上那帮大内高手也没几个人能坚持到最后的,大多是半路就晕了,纨绔能坚持到最后,还只是累的睡着也算是很厉害了。
苏倾钰歇了会儿,天色暗下来,说了声:“宝宝也该回来了。”然后就起来,拉起死狗似的纨绔,想也没想地往自己背上一甩,慢慢往城里走去,路过军营门口的时候,碰上看天色不早儿子还没回来,正要出去找人的苏南侯。
苏南侯看到一身狼狈的儿子背着同样一身狼狈睡得跟猪似的纨绔,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同样说不出话的还有甲乙丙丁和跟着苏南侯出来的军师将军们。
甲乙丙丁没有想过高高在上的世子驸马能够亲自背一个小厮。苏南侯和军师将军们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如此清晰地在锦衣玉食的世子身上,看到了昔日战火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出生入死,相互扶持的弟兄影子。
“倾儿…”苏南侯好不容易发出一声。
苏倾钰习惯性地白他一眼,“咔哒”扭扭不舒服的脖子,一副不良青年模样:“干嘛?小人。”
苏南侯眉角一抽:“纨绔怎么了?”
“累的。”
“我派人帮你送人吧。”
“不用,也就二里路,我们几个轮流背背也就到了。”
“你,你看起来也挺累。”苏南侯是个坚信男人就该累成狗的人,以前手底下的人越被训练成狗他是越欣赏,还能夸几句,可没有心疼的理,今天还有点不好意思跟儿子破例。
“没事,以前爷被师父练趴了,喝醉了懒得动了,故意整他装睡了,都是他背的爷,他比爷还小一岁呢。”苏倾钰拍拍纨绔垂在他肩头的狗头,不在意地摆手就走了,甲乙丙丁跟苏南侯抱个拳也走了。
苏南侯连一句留下的话都说不出,其实那样的时候都应该是父亲是弟兄去背的吧,纨绔都把这些做了呢。
半路上纨绔迷迷糊糊醒了,发现是世子背的就“哇哇”哭起来:“世子你怎么背小的了,小的真的要死了吗?”
苏倾钰一头黑线,给了他一巴掌:“你命大着呢,睡你的,明天继续这么练。”
纨绔真的要被吓得昏睡过去的,可意识不清楚还是支配他闭着眼一边睡一边叨叨:“练,死了也要练,爷,纨绔练,到了战场,纨绔就能护着爷,肯定能!”
苏倾钰嘴角弯起,心头有点暖暖的,这个孩子还真是善良,比那个军营里的善良多了。
话说傻宝去哪了呢?苏倾钰估计怎么也猜不出来,就因为昨晚听他说那个小山丘可能会有野兽,这对于已经吃了好多天猪肉鸡肉鸭肉的傻宝来说,可是除了相公外最大的诱惑了,想想香喷喷的鹿肉野鸡肉,狐狸肉老虎肉什么的不要太好吃哦,所以傻宝第二天爬起来就吵着去打猎,大小了之前贿赂过错错一个糖葫芦,所以错错就把大小了那队的人叫来了,这让甲乙丙丁有点情何以堪的意味。
侍卫大在傻宝吃完早饭前就已经带十个人跑到那个小山丘,那个小山丘如今恰好是两军对垒的天然三八线。
因为这个山丘的确草丛茂密,有点深不可测,两军又有点微妙的你不过来我也暂时不过去的心理,所以这个山丘就成了楚河汉界似的,谁也没去发掘它。
侍卫大先让两个人扔了两瓶类似硫酸的玩意,落到的地方草木皆枯,不多久就弄出了一条足足两米宽的小路,然后又派出去四个人,分为四个方向去勘测了一下,派出去四个人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明生物会出现。
一盏茶时间后,一份完整的山丘地图出来了,好的吧,它不是月牙形也不是弓形圆形,它就是个不规则的六边形,另外它里面除了一些章子老鼠山鸡野兔什么的,实在没别的有挑战性的生物。
侍卫小颠颠地给傻宝牵来一匹小小的枣红马,错错还给傻宝拿了之前白铁做的弓箭,结果傻宝都不要,昨晚被苏倾钰折腾得不轻,没力气。今天她是想打猎,可她不想自己亲手打猎。
所以侍卫了又给她找了软轿,和侍卫小一起屁颠地抬着她去看他们侍卫队打猎,错错背着水壶,另外二十个侍卫拿食物的拿食物,拿伞的拿伞,拿石头的拿石头,风风火火地去了。
到了半路,傻宝觉得这样会惊动猎物,就非要下来自己走,其他人还得隐蔽,又因为实在累,被错错半抱半扶地上山了。
到最后,传到伽泽元帅帐里的话是,那个砸伤元帅的女人被西罗元帅关在军营虐待一个月,跟着来的男人扮成女人,刚刚两人偷偷摸摸逃到那个深不可测的山林里了。
伽泽元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很有爱萝莉的心:摸着还没消肿包的脑袋:“哦?这小娘子虽说砸过本元帅,不过那张小脸那身段…啧啧,赶紧悄悄带几个人去把人接过来,不要人多,可别吓了小美人,那个男人就随便处置了。”
“这,元帅,会不会引起那边注意?毕竟那座山可都没人进去过,我方如今可不能轻易打破平衡…”将军劝戒。
“还怕了他西罗不成?”大叔一拍桌子,虎目一瞪,下面人立马去办事了。
所以,错错就这样从背影被人认定是个男人了,她只比傻宝大两三岁,只比傻宝高那么一点,只比傻宝胖那么一点,她真的好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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