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老百姓?”
官差咬牙道:“你看我的手,被这疯婆娘咬成什么样了?”
二狗子娘愤怒地说道:“谁叫你抓我男人?”
村长与罗大娘、赵大娘围了过来。
“咋滴了?”罗大娘问。
村长头疼,又一个被征走的。
乔薇将二狗子娘扶了起来,严肃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官府有官府的规矩,人家凭规矩办事,你还敢咬人家?你这是妨碍公务懂吗?”
官差的神色缓和几分。
同伴问他:“没事吧?”
都被咬出血了,能没事?官差的脸色又沉下来了。
乔薇对二狗子一家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当初村里的小孩都不大搭理她两个孩子,就二狗子不拿那些流言当回事,人心都是肉长的,现在二狗子家出了事,她不会放任不管。
乔薇从钱袋里拿出两颗银裸子,分别给了两位官差:“差大哥,你们能缓两天再过来吗?给我们一点准备的时间,这太突然了,粮食什么的,都没备好呢。干娘,咱们屋里的松花蛋还有吗?”
罗大娘连连点头:“有的有的,我这就去拿!”
罗大娘进屋,提了两篮子松花蛋出来:“官爷,给!”
松花蛋可是稀罕东西,两位官差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从罗大娘手中接过了篮子。
受伤的官差道:“我们明天再过来!”
乔薇微微一笑:“多谢官大哥。”
官差走了,村长与罗大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二狗子娘与赵大娘却没这么乐观,毕竟他们都是困难户,别说多给他们一天时间,就是两天,十天,也照样拿不出钱来。
一想到自家男人也可能这样被抓走,赵大娘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乔薇沉吟片刻,开口道:“村长,您进来一下,我有话与您说。”
村长随乔薇进了屋。
乔薇犹豫了一下,说道:“村长,我昨天其实一直在琢磨一件事。”
“什么事?”村长问。
乔薇直言道:“我想多请几个人,扩大生产规模。”
村长的眼睛骤然亮了:“你是说……你要招工?”
“是的。”乔薇应道。
村长兴奋得心口一跳:“你打算招多少?”
乔薇想了想:“二三十个吧,我要请的人一年到头都得做事,所以下地务农是不能了,原先考虑到这一点,我没指望从村子里请人,但如今村子里出了这种事,你问问大家伙儿,有没有乐意跟我上山的?当然我也不是每个都收,我得选,合适的我才要。被选上的我可以提前预支一点工钱,先说好,我前期创业,收入不多,他们的工钱也不多。”
都这时候了谁还挑剔这个?能先把税收填上就阿弥陀佛了!
村长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小乔,你可真是活菩萨降世啊!我这就去通知大家!”
乔薇淡淡一笑,她可不是活菩萨,只是一切恰巧与她的计划对上了,即便没出征税一事,她也还是会在村子里招工聘人,只不过动作没这么神速而已。
上午,村长便将乔薇招工的消息散播了出去,至中午时,几乎全村的人都上山了。
比起被征去做徭役,大家明显更倾向于在乔薇的作坊做“苦力”,起码不用背井离乡。
乡亲们将乔薇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除了本村的,也有不少外村的。
这次招工乔薇只打算在本村进行,委婉地将外村人劝走了。
众人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个曾被他们瞧不起的小寡妇,如今他们可都指望她过活了。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被选上,这样他们就能预支到税款了。
乔薇一共挑选了三十人,来自不同的三十户,由村长作证,签字画押,先放了月钱,另外没被选上的,乔薇也放了款,却不是以自己的名义,而是以村长的。
村长明白乔薇的意思,做好事有时也能变成一件坏事,乔薇如果对大家太好,时间久了,大家便会认为乔薇的好是理所当然的了,可事实上,乔薇不欠大家什么。
“这么多人,你想好怎么养活了吗?”罗大娘悄悄问,她以为乔薇是心软才故意叫了一堆人上山的。
乔薇微微一笑:“放心吧干娘,我是真的需要扩张生意。”
罗大娘仍是有些担忧:“几十号人得做多少松花蛋,你卖得出去吗?”
这就看她怎么卖了。
傍晚,罗永志去容记送虾,乔薇坐他的车,与他一块去了容记,两个孩子许久没去镇里,也跟来了。
乔薇把自己的想法与容老板说了。
容老板拍桌一笑:“你可算是舍得请人了!早让你多做点蛋啊,我卖都卖不够呢!”
乔薇笑道:“我日产一万你卖得出去吗?”
“日、日产一万?”容老板惊到了,一日一千还行,一万这也太……那啥了吧,他就一个酒楼啊。
乔薇自信地说道:“你卖不出去,我卖得出去。”
“啥?”容老板瞠目。
乔薇不疾不徐道:“你做零售生意,自然不好卖,但如果批发卖往全国,这点货其实就不够看了。”
“卖往全国,你心可真大啊。”容老板的小眼神开始变得微妙,“你到底啥意思?又想把我蹬掉是不是?”
乔薇被他逗笑了:“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几时说过把你蹬掉?我的意思是,我要开个大梁朝最大的蛋厂,不仅做松花蛋,也做咸蛋,不仅有鸭蛋松花蛋、咸蛋,也有鹌鹑松花蛋与咸蛋。”
容老板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枚鸭蛋:“鹌鹑?鸟?你卖鸟蛋?”
乔薇嗯了一声:“鸟蛋的口感比鸭蛋的更好一些,怎么样容老板,有兴趣与我合作吗?”
“你你你……你让我想想。”容老板喝了一口茶。
乔薇不动声色道:“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考虑给你两成的红利,但条件是你必须也有一半的投资。”
容老板眉头一皱:“等等!我投资一半我怎么只得两成红利啊?容记你一个子儿没投,我还给了你三成呢!”
乔薇就道:“那怎么一样?你的容记是面向小镇,而我的蛋厂是洒向全国,给你两成都是看在我们有交情的份儿上,否则一成都不给你,你又能说什么?你真当我没钱投资啊?皇帝赏我的东西我还一个都没卖呢!”
容老板哼了哼,就会欺负他!讨厌!
“我要先吃那什么鸟啊蛋的,我觉得好吃才投钱!”
乔薇一笑:“没问题。”
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真把一整条产业链确定下来,非一朝一夕就能促成,徐徐图之,方能稳妥,所以,她不急着从容老板这边拿到投资,当然主要也是她不怕容老板不投资。
最坏的打算就是把自己的宝贝全都卖掉咯。
感觉自己离成功似乎又进了一步,乔薇连呼吸都带着一点兴奋的味道。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乔薇跑下楼一看,是那调皮的小丑猴子来了。
这一次,她可不是偷偷摸摸来的,而是大摇大摆走进来的,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甭提多神气了。
客人惊讶地看着她,嘴巴里的菜掉了出来。
珠儿的“纤纤玉手”捏着一方帕子,另一手打着一把玩具小花伞,像个贵族千金似的,不可一世地进了屋。
随后,她看向一屋子衣着朴素、目瞪口呆的平民,脸上迅速浮现起骄傲、不屑与愠怒的神情,也不知这张小猴儿脸是怎么变化出这么多表情的,反正配合着肢体动作,众人竟然全都看懂了。
珠儿掸了掸并不存在的裙摆,骄傲地走过大堂,走向了后院的厨房。
小六正端着一盘红烧鱼出来,冷不丁见脚底有只猴儿,吓得一蹦,险些把盘子甩了出去!
珠儿抱住胳膊,表情迅速变得惊恐、疼痛、愤怒、委屈。
小六吓到:“你、你被烫到了?我、我去给你拿药!”
小六一溜烟儿地走了。
珠儿的惊恐、疼痛、愤怒、委屈一瞬间统统消失了,又换上了一副贵妇的优雅与不屑。
何师傅刚做了一盘水晶虾球,珠儿踮起脚尖,探出小黑手,抓了一个塞进嘴里,随即摇摇头。
仿佛在说,你做得不行。
何师傅:“……”
珠儿把盘子端在怀里,叹了口气,一副好勉强、为了你我忍痛吃下去的样子。
何师傅:谁家的猴子啊?!
珠儿吃完何师傅的虾球,摇摇头,又端走了海师傅的麻辣虾球,尝了一个,冲海师傅竖了个大拇指。
海师傅把拿在手里的板砖放下了。
珠儿又吃了杨师傅的蒜蓉大虾,也竖了个大拇指。
杨师傅把藏在背后的刀子放下了。
乔薇黑着脸走进厨房:“小丑猴子,你还敢来?”
珠儿抓虾球的手一顿,眼珠子动了动,转过身来,冲乔薇咧唇一笑。
乔薇一把将她抓了起来:“你吃上瘾了是不是?昨儿是偷着来,今天就敢明目张胆,谁许了你胆子到我厨房骗吃骗喝!”
“哇!猴猴!”望舒来到了门口,“娘亲它是猴猴吗?哪里来的呀?”
珠儿冲望舒伸出了小手。
望舒要抱她。
乔薇不让:“它是只坏猴子。”
珠儿无辜地看向望舒,眼底闪过悲痛、可怜、忧伤、欲死不能……
望舒看得心都痛了,抱着娘亲的胳膊:“娘亲娘亲,你别欺负它好不好?”
她欺负它?明明是这小丑猴子进来骗吃骗喝啊。
望舒可怜巴巴儿道:“娘亲,我想跟猴猴一起玩,可不可以啊,娘亲?”
“不可以!”乔薇严厉地拒绝。
望舒瘪了瘪小嘴儿,哇的一声哭开了!
“哎哟哎哟,不就是只猴子吗?多大点事儿?”何师傅可心疼望舒了,望舒一哭,他都想哭,他赶紧把猴子从乔薇手中拿了下来,递给望舒,“拿去玩,别哭了,啊?”
望舒得了猴子,不哭了。
好可爱的猴子,会拿帕子,还会打伞。
珠儿打着伞,牵着并不存在的裙子,优雅地转了一圈,望舒的小心心都被萌化了:“娘亲我可以跟它一起玩吗?就一下下,真的就一下下,我保证。”
乔薇对女儿的撒娇毫无抵抗力,揉了揉她小脑袋:“那你保证就一会会儿,回家的时候,不许把它带走。”
“……好吧。”望舒好想把小猴子带回家呢,可是、可是如果娘亲不让,她就还是乖乖地放小猴子走好了。
乔薇让望舒把猴子抱回了厢房:“就待在上头,哪儿也不许去,明白吗?”
“明白!”望舒乖乖地应下。
看着小望舒抱了一只小黑猴子回来,小白警惕心大作,它身上的气味告诉小白,这就是那根小黑毛的主人!
勾引了景云不够,现在又来勾引望舒!
最重要的是,它还长得这么丑!
小白凶悍地扬起利爪,朝珠儿挠了过去!
珠儿一声尖叫,从望舒怀里窜了出来。
小白追着珠儿满屋乱窜,珠儿跐溜下了楼,小白追出去。
望舒也追了出去:“小白!猴猴!”
景云大叫:“妹妹!回来!”
望舒却跟着两个小东西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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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从池中走出的美男,她露出花痴神态:“王爷真威武。”
男人无视她的存在,淡定穿衣。
隔日——
她从池中走出,迎向男人的眸光,媚眼如丝,如妖精般勾魂摄魄,“王爷,我美吗?”
男人身躯僵硬,粗看面色从容,细看耳根暗红。
再然后——
她顺利将这位不近女色的男人吃干抹净。
某天,赶去幽会的男人见女人在院中编制箩筐,大为不解,“何用?”
她道,“我未出嫁就先背叛了嘉和王,被他逮到我俩奸情,一定会被浸猪笼的。趁着没被发现之前,给自己编个好看的笼子,以后被沉湖的时候也能摆个姿势死得好看些。”
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