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来个报案的,两人瞬间就精神了。
东边不亮西边亮,要是他们把逃奴抓回去,总算是有意外的收获不是。
当然,两人也不是傻子,知道不能偏听偏信。
也在村里抓着其他人询问了一番,就愈发地怀疑云守宗一家是逃奴了。
若不是逃奴,明明已经卖身,怎么二十年后从京城回乡了?
京城什么地方啊,那是天子脚下,随便干点儿什么都能赚钱,很多人想安家还去不了呢。
一个卖了身的人,就算是主人家开恩,给他放了契,还了籍,也没有不留在京城,反而拖家带口地赶几千里路历经艰险回家的道理吧?
况且,这个云守宗跟家里关系也不好,他们走访了好多人,大家都说,自从云守宗回来之后,老云家就吵嚷了好几次了。
跟老家的人关系不好,就更没有了回乡的理由。
两个捕快对云守祖的话就信了七八分了。
他们敢直接上门拿人,还是欺负乡野人家是布衣白丁,就算拿错了又怎么办?
放回来就是了。
左右吃苦受罪的又不是他们!
胖不快不耐烦地瞪了一眼老乔头,语气不善地道:“老头子闪开,不要妨碍我们公务,要不然拿你回县衙问罪!”
见老乔头被捕快呵斥,方氏忙劝道:“请乔叔帮我们娘儿几个跑一趟里长家,请里长来一趟。”
老乔头忙答应:“好,我这就去里长家。”
说完,老乔头和他徒弟立刻就挤出人群,一个往里长家赶去,一个往云家族长家赶去。
老乔头走后,方氏就道:“我们在县衙是落了户的,有户籍为证。”
捕快还没开口,就有人起哄道:“户籍也能造假啊!”
“不准备周全怎么敢回村啊!”
“我说你们要是心中无愧,就去县衙走一遭,是不是逃奴一查不就清楚了吗?”
“她们不敢去,一定有猫腻!”
云娇冷冷地听着这些人的话,把他们的样子都刻在了脑子里!
他们都是故意的!
“我们无罪,不是逃奴!
无罪不上枷锁,不知两位差爷是哪儿来的权利来定我们一家人的罪?
九晋县的青天到底是县太爷还是你们?”
这个举报的人太狠毒了,一个女人,被绑着进县城,众目睽睽之下,是何等的侮辱?
即便最后无罪释放,可是,女人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
在大业,不乏被冤枉之后放出来的女人用各种方法自尽。
她受侮辱无所谓,可是她们家娇儿,哪怕她拼了性命,也绝对不能让娇儿受哪怕一丁点的侮辱!
两个捕快被方氏这么一堵,顿时火起,瘦捕快就不耐烦地道:“你们是不是良民跟我们走一趟县衙就清楚了!”
“我们有户籍证,在县衙是落了户的,两位只回县衙去查一查便可知真假,为何非要把我们带回县衙走一趟呢?”
“那还不不是怕你们跑了吗?”还是先前那帮人在起哄。
正当方氏和两名捕快争执的时候,云娇忽然看到院儿外的土包后满冒出两个头。
她泛着冷光的双眼一缩,当即在淘宝买了一样东西。
然后趁着方氏和捕快争执,悄悄地让春梅和云起山掩护着她,她小小的身形也不引人注意,就窜入人群,往土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