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紧随她出门,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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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昆仑山光明顶上,阳顶天亦在为杨逍疗伤,他盘腿坐在杨逍身后,双掌紧贴在其后辈,深厚的纯阳内力涌入他体内,替他治疗内伤,调养经脉,时间一久,阳顶天头上散发出白色氤氲烟气,这是内力运转到极致的表现。
一个时辰后,阳顶天收功,双掌缓缓气沉丹田,杨逍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面色恢复红润说道:“属下叩谢教主。”
阳顶天睁开眼睛,说道:“你我是同教兄弟,不必客气,只是那峨眉派与我义父颇有渊源,这次你与孤鸿子打了个平手,便就此作罢吧,我教大业是将蒙人赶出中原,不要再与他做义气之争了。”
“是,属下遵命。”杨逍眼神闪了闪,答道。
杨逍告辞后,阳顶天进入密道,来到自己经常练功的石室,拿出一卷羊皮纸,滴了几滴血在上面,慢慢便显现了字迹,第一行是“明教圣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一个字,他径直翻到第五层看了许久,开始修炼起来。
原本这个时候他只将乾坤大挪移修炼到第四层,但毕竟父子一场,虽然没有经过白凡的允许,林驷还是传了他两成九阳神功的心法,修炼日久倒也功力不俗,因此他之前才能这么快就替杨逍疗伤完毕,而且乾坤大挪移也多修炼了一层。
这时密道另一边一男一女两人嬉戏打闹着进了密道,又恰巧到了阳顶天所在密室的隔壁,他们身后,一道白影露出身形,悄然无声地跟了上去。
阳顶天正在练功,忽然就听到一阵嬉笑打情骂俏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他听得片刻顿时怒火中烧,气急攻心,须臾间就走火入魔,真气乱窜,在经脉中如脱缰的野马般肆虐奔涌疯狂破坏,再也控制不住。
他尽起余力,强压一二,站起身来就要往隔壁石室走去,走出两步后又停了下来,坐会石台,取过纸笔就奋笔疾书起来。
这时一道白色身影飘然出现,一掌打在他背后,登时就有一股精纯无比道的内力涌入他体内,强行将其体内的狂暴的真气压制住,正当他又惊又喜之时,身后那只手掌陡然又打出一股阴纯霸道的内力,他登时全身一震,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飘絮嘴角一弯,又闪身多了起来。
阳顶天摔倒在地上打翻了砚台,发出一声清脆地碎裂声。
隔壁的嬉笑声登时一停,旋即就有一个女子惶惶张张地跑了过来,只见阳顶天嘴角流着猩红的血迹,倒在地上,声息全无。
“夫君,你怎么了。”
“你醒醒啊,夫君……”
她扑倒在阳顶天身上失声痛哭,但阳顶天没有丝毫反应,脉搏呼吸全无。
过了片刻,她露出悔恨之色,拿出一把晶光闪亮的匕首猛然插在自己胸口,伏到阳顶天身上,喃喃低语道:“夫君,妾身来陪你了……”
密室门口闪出一名俊俏的青年,看着血泊中的女子,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但随后就阴狠愤怒地瞪了眼阳顶天后,转身离开了。
“哎……”
密室中传出一声轻叹,飘絮现出身形,低声道:“一女侍二夫,不忠不洁,死了倒也干净。”
她面露悲怜,话语间却又对这女子极为不屑,将阳顶天提起后,想了想,又将地上的羊皮卷也拿起来,从密道另一条出口出去,那边早有一名老者守候。
他见到飘絮现身,立时行礼道:“宫主,一切都顺利吧。”
飘絮点了点头道:“这些深藏明教,年辛苦你了。”
“不敢称苦,都是属下分内之事,只是……”老者迟疑起来,小心地看了看飘絮的脸色,才说道:“只是属下有一事相求。”
飘絮疑惑道:“什么事,你说吧。”
老者咳了几声说道:“属下年迈体衰,已难负重任,请宫主另择他人顶替属下的黄影之位。”
飘絮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那你呢?”
老者弯下腰,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说道:“属下愿回到峨眉山,做一个山野樵夫。”
“等命令吧……”
清脆的话音落下,飘絮已提着阳顶天在十几丈外,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消失在老者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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