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得给我爸爸打个电话,不知道他那里情况怎么样了,我得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希望他现在没有危险,真该死,这次出来为什么总是会遇到这种状况。”
鲍勃有些焦躁不安,在原地团团乱转,而就在这时,那个老头和马力克又出来了,只是马力克手里提了一个长长的箱子。
处于对老人的尊重,高扬和鲍勃站在了楼梯下面,等到老人走下楼梯后,老人伸手和高扬还有鲍勃握了握手之后,道:“先生们,我叫费多尔·冯·布劳希奇(Fedor·von·Brauchitsch),欢迎你们到我的店里来,你们可以安心等在这里,直到时间尽头都没有关系,如有什么需要请直接告诉我就好。”
老人的英语说得非常好,字正腔圆的,但一听老人的名字,高扬立刻意识到面前的这位老人是个德国人,而且还是个贵族,因为老人的名字不仅是典型德国人的名字,而且姓氏前加的“冯”虽然不属于姓氏,却是其贵族出身的标志。
老人应该是容克贵族出生,家族历史上得到过爵位,而容克贵族出生的德国人,往往与军队脱离不了干系,看看德国二战时那些名字里带冯的名将,就知道这个特殊的姓氏标志在军队里起到的作用了。
高扬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老头不简单,和鲍勃都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后,高扬对费多尔恭声道:“见到您非常荣幸,布劳希奇先生,如果有我们可以效劳的,请只管吩咐。”
费多尔点了点头,道:“非常感谢,先生们,现在让我们把对付恶棍的东西拿出来再说其他的。”
费多尔走到了收款的柜台后坐了下来,示意马力克吧箱子放在他面前的柜台上后,费多尔拿一把钥匙打开了长长的木箱。
高扬的直觉告诉他,木箱里应该是枪,而等费多尔把木箱打开后,高扬差点欢呼起来,因为箱子里的东西虽然是零件状态,但确实是枪和子弹,而且不止一把,是至少一把长枪和一把手枪。
打开箱子后,费多尔用哆哆嗦嗦的手拿起了一块抹布,拿出了一个零件后,开始用抹布擦拭。
“老伙计,过了这么多年,你要重新出场了。”
箱子里的步枪虽然还是零件状态,但从枪托还有枪口处的形状,高扬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一把老枪,也是一代名枪的毛瑟kar98k!
98K这种德国二战时的主力步枪,只要是对二战稍有了解的人都会听说其大名,而在步枪旁边的手枪,也正是大名鼎鼎的P38。
不管是步枪的零件还是手枪零件,都涂着一层厚厚的枪油,保存的非常完好,跟新的没什么两样,就连子弹也是包裹着一层厚厚的油脂,完全没有生锈。
高扬觉得费多尔是个老狙击手,这一点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因为箱子里除了枪和子弹之外,还有一个德国二战初期时采用的zf41型的瞄准镜,一个蔡司产的6x30的望远镜,这两样东西,很明白的彰显了费多尔狙击手的身份。
看着费多尔一点点的把毛瑟98K装配了起来,最后把瞄准镜也装上了之后,高扬终于忍不住了,他激动的道:“布劳希奇先生,您原来是一个狙击手吗?”
费多尔看了高扬一眼后,沉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沉声道:“德国国防军非洲军团164师……”
费多尔只是说了一句,后面的就不再说了,只是摇了摇头之后,开始一遍一遍的拉动枪栓,这时鲍勃小心翼翼的道:“那么,你是个纳粹吗?”
费多尔看了鲍勃一眼,沉声道:“我不是纳粹,我是个军人,为德国而战的军人,只不过在1943年非洲军团投降之前,我就已经逃走了,有朋友告诉我,我的父母因为同情和帮助隐藏犹太人被枪决了,因为他们把我的女朋友藏在了地下室,我的哥哥死在了斯大林格勒,听到这些消息之后,我逃走了,所以我只是一个逃兵而已。”
慢慢的说话之之时,费多尔把子弹一颗颗的放入了弹仓,等说完时,哗啦一拉枪栓,把子弹送上了枪膛。
“战争结束后,我回到了鲁尔,家成了废墟,我的妹妹死于轰炸,她的尸体一直留在了废墟里,我的弟弟死在了诺曼底,他是ss第十二装甲师的,死的时候,他十五岁,和我不同,我弟弟是狂热的纳粹,他觉得我的父母被枪决是罪有应得,他要用生命来洗刷我和我的家族带给他的耻辱,最后他如愿以偿了。”
说完之后,费多尔举枪瞄准了一下,继续道:“先生们,听完这些老掉牙的故事,想必应该知道我对纳粹的看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