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急红了眼。妖兽肆虐而来,王上也不再有所顾忌,严肃着声音高声道:“所有人听令!誓要击退妖兽!守住城门!”
“击退妖兽!守住城门!!!”
这一刻,没有恶人,没有强弱,他们要为了护住生存的净土而战!
然而却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比他们更为快速的冲了出去。
萧白吞下一棵灵草,灵力再次充盈,百米的生死咒图渐渐缩小回到他的手中,若不是到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会去召唤阴兵。
但此时的情况,已然容不得他多想!
他猛的抬起右手,灵力疯狂的从丹田涌出,汇聚到指尖,灰色的袍子被烈风吹得呼呼作响,忽然,手被人猛的抓住,灵力被掐断。
萧白惊骇,他竟被人近了身,并且丝毫未发觉!
没等他有所动作,那人狠狠地箍住了他的腰,浓烈的男性气息与煞气包裹住他的全身,萧白的腰都放佛要被捏碎,完全没有反抗的权利。一只大掌扣住他的下巴,死死的攥住,萧白疼的眼泪霎时就流了下来,他被迫抬起头,不属于自己的唇舌压过来,狂热又急切的扫荡尽口腔里的每一处,猛烈的吸吮啃噬。
萧白腰疼,下巴疼,嘴疼,全身都疼。
心更疼。
他的心空缺了好大的一块,如今终于被塞满。
多少次伤痕累累的从决斗场上走下去,他都没掉一滴眼泪,现在不过是这点痛楚,他都忍受不住,恨不得将所有的委屈与想念都哭出来。
你怎么才找到我。
楼启,你怎么才找到我。
苦涩的泪水混合着鲜血的腥气尽数被吞咽,津液顺着嘴角滑落,很快又被男人舔了去,他的动作粗鲁而野蛮,凶狠的像要将怀里的人吃进肚中,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嘴唇,血味更加浓厚,萧白的唇发麻,这点疼痛,却不及他心里的万分之一。
他紧紧搂住男人的脖颈,完全的承受着男人极致的侵略。
二人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思念,思念。
还是思念。
兜帽在男人的动作下早已脱落,墨黑的发丝束在脑后,露出青年白皙静谧的侧脸。
“阿白,看着我。”楼启的双眸已经变成了血煞的红,明明萧白就在看着他,可他全身都在叫嚣着不够,还不够。他恨不得将他揉碎融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才好。
灼烫的吻从眉间滑落到唇间,对着那殷红的唇瓣辗转反侧的舔、舐吻吮。
“阿白,看着我。”
让我知道你就在这儿,就在我的面前。
从今往后,只能看着我一人。
下方风沙滔天,尘嚣肆虐,无数妖兽震耳欲聋的怒吼嘶鸣,它们要践踏尽这方土地。
萧白终于缓过神,急忙转头看往城门的方向,楼启眼眸一暗,已经扣住他的脑袋,牢牢的锁在怀里,再次猛烈的吻上去,攥住他软糯的舌头,吸,吮,咬,勾,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狂热而窒息,萧白被吻的节节败退,他的口腔已经尽数被占据扫荡,只能吞咽。
与此同时,他没有看见。
楼启抬起了手,庞大汹涌的灵力从他的手心源源不断的震荡,尘沙猛的冲击开,形成了一股剧烈翻滚的波浪,刹那之间,所有的一切仿佛被静止。
有什么凝结的声响。
自两人脚下的土地开始,晶莹剔透的冰块迅速的凝结,花纹一般的结晶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爬上了干涸破碎的沙漠,不断地延伸,延伸,一点一点的将这方地域冻结,来不及逃跑的妖兽,直接被困在了冰块里,剩下的,如同潮水一般向远方退去。
千里冰封。
这里是沙漠,却出现了千里冰封的奇景。
城墙上的众人久久不能言语,所有的词汇都不能述尽他们内心的震撼。他们脚下的这大片土地,被洗涤尽尘埃,寒气逼人,一切的一切都永远尘封在了冰雪里,而遥远的尽头,却是黄沙莽莽的荒漠,风尘漫天。
他们看着半空中那一对人忘情的拥吻,好像什么都不能将他们分开,又好像从来都未曾分开过。
头顶是云层翻滚,暗无天日,脚下是冰封千里,银白无垢。
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金色温暖的光辉洒向大地。
天终于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