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上突兀冒出一道细小的蓝色火焰。
猛然一看,火焰与蜡烛点燃时没有区别,同样的微不足道。
凌中羽收起匕首,来到一处光滑的石壁旁,把玉石放在石壁上一处凹下去的地方。
凹陷的石壁,同玉石的大小刚好相同。
当玉石完全进入凹陷的石壁中,原本荒凉的小山,顿时被更为浓郁的雾气笼罩……
凌天齐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说不出的激动。
这居然是阵法,在前世早已失传多年的阵法,居然在一个小村庄外便被他遇见了。
兴奋的同时,凌天齐连忙向周围看去,这是一处密室,周围完全是黑黝黝的岩石。
除此之外,凌天齐再也看不到其它东西了。
原本那块进入石壁的玉石,此刻又回到凌中羽的手中,玉石上依旧散发着蓝色的光芒,只能照亮身边丈许的范围。
作为父亲的凌中羽,心里同样激动,十岁时他来过一次,这已是他第二次前来,此时的心情与童年时完全不同。
童年时,完全是疑惑、好奇、不知所措。
而这次,凌中羽却以领导者的身份来到石洞内。
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眼前的石洞却没有一丝变化,就连地面上那块小石头,也还是童年时看到的那样,安静的排放在那里,位置没有丝毫偏差。
“走吧!”凌中羽的声音回荡在石洞内,迈开脚步向前走去,“这里的东西不能碰,记住路线,以后你还要带孩子来这里。”
石洞内安静异常,只有脚步声回荡在石洞上空。
这里,感觉不到寒冷,仿佛外界隔离的一般,但空气异常清新,又好像和外界联系在一起。
这就是阵法的奥妙吗?
凌天齐仔细的看着周围的石壁,却发现石壁内蕴含着一股淡淡地能量,能量并不是很弱,而是他现在的修为,仅仅只能模糊的感应到。
石洞并不是很大,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便来到一处宽阔的大厅。
大厅内空无一物,只有正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尊高约丈许的雕像。
雕像是一名老者,穿着一身朴实的道袍,脸色肃然,一双充满智慧的双眼,凝视着前方虚无之处。
凌中羽停下脚步,在雕像前跪下,恭敬的声音随之传来,“不肖子孙凌中羽,见过先祖。”
凌天齐也学着父亲的样子,在身后一尺处跪了下来,感觉中,这就和前世祭祖的时候差不多。
原来这个雕像,就是那位先祖,只是不知道他当年修炼到何种境界?
凌天齐想到这里,抬起头打量着那尊雕像。
雕像虽是死物,却给人一种独特的气势,尤其是那双充满智慧的双眼,仿佛正看着眼前的一切。
紧紧看了一眼,凌天齐便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体内的真力在没有控制的情况下,自行运转起来,方才抵挡住这股莫名的压力。
凌天齐心惊不已,这里的修道者果然厉害,以前那个社会,绝对雕刻不出如此逼真的雕像。不,准确的说,是绝对雕不出如此有灵气的雕像。
想起房间门口那两尊狮子,凌天齐便知道,同在这尊先祖的雕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既然能把雕像放在如此隐蔽又神秘的阵法中,想必雕刻者,便是凌天齐名义上的先祖。
凌天齐这一脉,虽然也姓凌,却和凌家堡内的人,没有太多的血缘关系。
凌天齐的先祖,在重伤难愈的情况下来到凌家堡,当时的族长见他也姓凌,便收留了他。
后来,凌家堡被匪徒攻击,那名先辈凭借一人之力,灭杀整个强盗团,为凌家堡建立大功。
凌家堡的人为了感谢那为先祖的帮助,便把村里位置最好的一处土地,让给了那位先祖,并且在村里为他了找了一个漂亮女子当妻子。
那名先祖由于大限将近,便没有离开凌家堡,并且在羽化之前留下血脉。
凌天齐,便是那位先祖的第七十三代传人。
凌天齐的先祖,在凌家堡曾经非常风光,前几代祖先虽然没有第一代先祖那么利害,可也勉强可以修行,施展一些威力不是很大的道术。
但后来不知是否因为血脉不纯正,还是因为修炼的方法不对,结果一代不如一代。到第三十代之后,连一点真力都无法凝聚,变得和普通人无异。
从那之后,凌天齐的先辈们在村内的供奉待遇逐渐减少,除了先祖留下来的房屋以外,其余的地方,还不如凌家堡内富裕的人。
家中的生计问题,几乎都是靠凌中羽起早贪黑种植那几亩农田来维持,日子可谓是吃不饱饿不死。
凌天齐虽然拥有那位先祖的血脉,却不属于这一世之人,勉强点说,只能算他半个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