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风花雪月发动,以他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朝那大门口奔去,瞬间就冲到了皇宫上头。
但是,一道重如大山般用灵气凝结而成的巨大掌印,从高空强压而下,一掌拍在张狂的身上,将其打得口吐鲜血,坠落在地。
藏经阁内的玉灵子只是一步迈出,便到了皇宫上头,望着下方的倒地喷血的张狂,很是风轻云淡地笑道:“不交出来没关系,我自然会追查到你的身份,到时候,和你有牵连的人,都会死!”
张狂吐出了一个大血块,望着空中那睥睨天下,傲视苍生的玉灵子,,咧嘴笑着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操……你……老……母……”
他一阵咳嗽,牵动伤口,痛得眉头深皱,虚汗直冒。
玉灵子眼神一凛,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一掌拍出,直接将张狂打入地心火海之中,原地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深洞。
“传我命令,在此地摆下大阵,封住洞口,并且派人去打探他的身份,若有消息,即刻禀报。”玉灵子的命令下达了下去。
他的那些随从,立马全体出动。
下方的皇城中,慕雪阁后方的小院中,雪未央正自坐在梅花树下,素手轻弹。
忽地,琴弦绷断,琴音停歇,她心中莫名的一阵慌乱,不禁捂住胸口。
也就片刻间的功夫,悬浮在皇城上方的皇宫中,一道巨大的掌印从天而降,压住了一道冲天而起的白色光芒,将那道光芒打落下来。
烟云冲天,久久不散。
一道白色身影打穿了那巨大的浮空山,砸在皇城外的一座山峰上。这都还不算,那白色身影,仿佛像是一个穿山钻一样,一直打穿了地心,那一整座山峰都随之塌陷……
下方偌大皇城,也随着晃动不休,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慕雪阁中,闻香站在窗前,望着下方呆立在院中的人儿,无奈摇头。
他房间内的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两个杯子,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也许,我本该阻止你前去的。”他低声呢喃了一句,今晚的酒,他只能一个人喝了,怅然间,按在窗沿上的手指,却已深深地陷入其中。
可是,他也知道,对于张狂来说,他的阻止也是无济于事的,张狂说过,自己的路总是要他自己来走的。
小院中,雪未央没有哭泣,但却落泪不止。
一朵梅花从树上飘落,她伸手接过,望着掌心的花儿,怔了许久,许久……
“你就真的只喝我一杯酒么?”
这个问题,怕是她此生都得不到答案。
风再起时,吹落她掌心的花儿,摇摇颤颤,翩然雪海间。
她抱起断弦古琴,一步一步地出了慕雪阁。
闻香飞身落在她面前,“你要去哪里?”
她望了望怀中的古琴,“琴弦断了,去找工匠修好。”
他伸手拦住她,“可是,他听不到了,断弦续上又能如何?他听不到的,懂么?”
她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说过他会听到的,一定会听到的。”
他收回了拦住她的手,任凭她远去。
夜间,闻香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摆在他对面的酒杯,也被他添满了酒水,可是,却纹丝未动。
原本可以捧起那个酒杯的人,不在了。
楼下的小院中,又响起了琴音,闻香听了,眉头深皱。
曲,还是那首曲,人,还是那个人,调,也还是那个调。
只是,如今的琴音,却是苦中带涩,是幽怨,是痛苦,是悲伤。
浑然没有了原先的激昂与希望。
一时相错,一生寂寞!
莫!莫!莫!
梅雪争春,属于他们的春天竟如此错过。
伤感的曲调中,只有雪,没有梅。
自此,慕雪阁阁主雪未央的曲谱中,又多了一首叫《踏雪寻梅》的曲子。
这也是她此生唯一的希望。
梅花树下的木桌上,原本只放着一把古琴,从来都如此,多年未变。
而如今,在那桌子上,却多了一样东西,一支寒玉梅雪簪。
簪子的一头,雕刻着两朵花,一朵梅花,一朵雪花,栩栩如生。
原先垂落胸前的长发,已被她挽起,可是,那支簪子却始终都不曾被她插在发间。
也许,只有闻香才知道那支梅雪簪对她的意义了。
她在等待,在盼望,忽有一日,那人翩然而至,亲手为她插上。
而人生一梦,却恍如隔世。
再回首,已是百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