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头说完之后,就紧紧的看着张继,他的两个随人也跟着紧张的看了过去,生怕张继一口回绝一样,现场气氛顿时显得凝重了起来。
“哈哈,此乃小道尔,世伯随小侄前去一看便知。”张继大方的说道。
对孟老头的直接,张继并没有感到不高兴,相反,还觉得这样更好,一个人弯弯绕绕的太多了,反而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听张继开口同意,三人才放松了下来,孟老头脸露笑意的说道:“那就多谢贤侄了,今后贤侄遇事尽管直说,凡舞阴县力所能及之处,必定全力相帮,不知?”
“哈哈哈,世伯真是耿直之人,也罢,为安世伯之心,继,即刻就带世伯前去采粉之处,世伯去了一见便知。”
去制粉厂房的路上,通过于孟老头的交谈,张继才知道。
原来孟老头早已经在关注张继的营地了,这两天是看见澧水上天天运回去的众多麻袋,才起了疑心。
以前运点每天都是没有遮掩的,这次居然要掩藏,开始还以为张继是找到了什么宝藏之类的东西,想着分一杯羹,也好买点粮食。
等去营地里面打探了之后,发现居然运回来的就是粮食,还是葛根制成的,那更不得了,葛根嘛,那还不是随处都是啊。
于是孟老头当天就带着两个随人,跑到张继这儿来了,这就是明明只有三十多里路,却快要天黑了才到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孟老头以前没有去找过张继,其实事情很简单,宦官集团的名声就在那儿,凡是还要点脸面的人,就没几个愿意主动接近的,别说接近了,平时躲都还来不及。
进去制粉厂房看了一圈下来,孟老头顿时激动的浑身打摆子,连连说道:“好秘法,真是好秘法啊。”
两个随人情况也差不多,也跟着瞎激动。
孟老头感叹完,又开始懊恼和悔恨,“原来事情如此简单,可怜老夫空守宝山近一甲子,为官为吏近五十年,一直为县中众人吃食忙碌。
常常怨愤上天不公,让舞阴之地贫乏若斯。想不到上天是公平的,以前只怪老夫有眼无珠啊。”
孟老头叨叨嘘嘘的,说着说着,居然说的老泪纵横。
这时代有无数为了自己家族或自身前途,而做出阴毒事情的坏人,也有无数像孟老头这样真正为民的好人,而且人还是最善变的,根本无法区分好坏。
张继暗暗的想道:看来自己以后行事需要重新的考量了。
孟老头只是一时情绪失控,哭了一下之后,渐渐的恢复了过来,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有些悻悻的说道:“让贤侄见笑了,老夫实在太过欢喜了,贤侄大才啊。”
“小侄不敢揽功,这都是神医华佗,根据药理得出来的秘法。”张继谦虚道,既然属下已经找好了说辞,张继也不愿意辜负他们的一片好意。
“哦?这个华佗何许人也,居然有这本事?老夫倒是想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