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般,大展宏图,可要是没有那秦孝公,如何会有商子呢,有也只是卫鞅。
甘茂知道,做任何事情合作伙伴最重要的,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一个没有大气魄的人,和自己是走不下去的,而嬴稷正好符合。
“公子在蓟城可是谁授的学业,这份见地,茂觉得非同一般,不错不错!”
说了这么久,本以为甘茂已经是心动了,再不济也会像第一次相见那样,表个态什么的,可这甘茂此刻还在问,自己的老师是谁。
说起来嬴稷在燕国时候的老师,真算起来是有两个的,明面上一个,暗地里却又有一个,虽然暗地里的那个自己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是一个老者,别人叫他到翁。
燕国国君是姬姓,正宗的周王室后裔,燕国自然也是以王道礼法为主,明面上的那个先生,就教授自己这些。而自己能够了解百家之学,又有现在的学识,这就要靠暗地里的那个呢。
“稷在蓟城太学,老师是王措!”
甘茂一想,没听说过,蓟城太学,可不就是燕国搬用了大周最高学院的名字,又仿照齐国稷下学宫办的学院。其性质和稷下学宫相似,但其学术却远远不如,这也没什么打紧的,甘茂就怕嬴稷身后有高人指点。
甘茂简单的“哦”了一下,并没有作何解释。嬴稷也没有接话,知道他还有后话没有说出来
“公子天纵之才,茂能为公子之师,深感荣幸。不过……”
甘茂夸完嬴稷之后,忽然语调一转,盯着嬴稷。
“学生但凡有过,老师尽可道出!”
嬴稷看欲言又止的模样,肯定是要给自己交代一番。甘茂意味深长的看着嬴稷,眼中透露出的神情,就像是真当嬴稷是自己弟子一般。
“公子如此良姿,定是知道这蛹化成蝶,剑锋磨砺的道理,茂诚望公子能不忘初心,不改此志,遇事不妄自菲薄,也非好大喜功,正所谓过刚易折,只有柔韧不拔才是王道!”
甘茂这话说的很真切,不管他说了多少谎言,这句话一定是真的。因为他甘茂见了不少的天才,很多都不及弱冠,已经是天之骄子,但到了而立,不惑,甚至知命之时,还如弱冠之初,未得寸进。到后来反而被那种心智坚毅,资质平常之人赶超,所以皆在于心智也。
当年甘茂事秦悼武王,时悼武王少年即位,雄姿英发,坐拥关中,俯瞰山东。可到头来,却是刚愎自用,不听劝阻,在洛邑举鼎而亡,图惹人耻笑,这样的事情甘茂不想再见。除此,就是甘茂的私心,因为任谁也希望自己的东家,那颗礼贤自己的心,永远不变。
听闻此话,嬴稷细细思付了一番,有点乱了,不知道这甘茂是真是假。
“老师此言,稷当铭刻于心,决不敢忘。”
甘茂听后,有些欣慰,可当初先王也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