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差点连想要上吊的心思都有了,这个不是自己夫人主动给人家送去了把柄吗?
房玄龄回头看了看自己那些奏章,无非借口也就是认为这个特许权容易滋生贪腐,所以这才严格禁止吗?甚至这里面还写了武士彟利用自己夫人杨氏作为借口,然后进行受贿。
可是现在,这份奏章,怎么看都像是在说自己啊!
“夫人啊,你这个不是把我给拉下水了吗?”房玄龄很想哭,这么多年以来,他差点真的想哭了。
那个卢氏明显还不太明白自己做了多大的蠢事,眉飞色舞的说:“夫君,自从杨妹妹通过那个方法赚到了不少钱之后,巴不得我们都知道呢!我们也都眼热不已,不就是随便写写画画,就能够赚钱吗?我们也行啊!我们在后院每台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太清闲了。而既然杨妹妹都能如此赚钱,那我们为什么不行?”
“而我们在这里写写画画,然后很快弄了不少。所以我们都通过各种方法送去给了巴蜀,让巴蜀益州大都督府批复,很快就获得了。你看,这个是我的证书,上面说一式两份,这份我拿着,然后另一份在他们那里存根。这个是武士彟的儿子亲自送来个给我的,太好了。不知道能够卖到多少钱,哪怕不像是杨妹妹那么多,那就只有杨妹妹的三分之一,那也就足够了。我不贪心,也就是太清闲了,想要找一些事情去做。”
房玄龄看着这个“一式两份”这四个字,差点崩溃了。这个“一式两份”那可就是红果果的证据,如果如果房玄龄还敢利用行贿受贿作为借口,那怎么看都像是在弹劾自己啊!
房玄龄仰天长叹,然后说:“夫人啊,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房玄龄真的很想死了,这样简直是太可怕了。这个自己的夫人,居然把自己给拉下水了,到时候如果他敢弹劾这个特许权,那也就是在自己作死,他自己都“受贿”了,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弹劾别人?
卢氏却并不清楚这个事情,她依然再说:“夫君,这个我可是赚钱了,以后我还要带更多姐妹去做。现在还有杜淹的夫人,还有很多很多人加的夫人,甚至是小妾,也都主动的找到了我们,希望能够一起送去。这样多好,到时候我们不敢说能够补贴家用,可是至少有了一些零花钱啊!”
房玄龄终于忍不住了,抱怨说:“夫人啊夫人,你们女人可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啊!你们不知道这个特许权,可是让我们差点要了老命了。你可真的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样让我如何是好啊?”
卢氏听了这话,顿时立刻大怒,然后说:“房玄龄,你难道现在是当了宰相了,看不起我了?好啊!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告诉我,你外面当人在哪?好啊!是不是嫌我老了,所以敢在外面养外室了?那个狐妹子在哪,在哪?”
房玄龄听了立刻差点吓尿,赶紧回答:“夫人,夫人,我怎么可能外面有人呢?我不是一直都是有你吗?没有你,我哪里有今天啊?”
卢氏可是却不领情,说:“混蛋啊,你是不是当了宰相就脾气大了?看不起我了,当年如果不是我们范阳卢家,你能有今天吗?如果不是我们范阳卢家,如果不是我们卢家为主,你以为光靠你姓房的,能够当这个朝廷的仆射吗?”
“你真的以为你们房加实力大,能够让你彻底坐稳这个仆射位置吗?混蛋,你难道是不是当了宰相,忘本了,忘恩负义了?”
“啪啦!”“啪啦!”“啪啦!”……
房玄龄夫人卢氏赶紧狠狠的砸了好几个瓷器,显然非常愤怒。整个房家都顿时差点被吓得屁滚尿流,一个个都害怕无比,赶紧纷纷躲避。
“房相怎么了,竟然把夫人热得如此生气?”“好像是房相外面有人了!”“没错,听说是这样!”“不会吧,我们家里面,不都是夫人做主了?”“房相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外面有人。””房相这次可是要麻烦了……“……
房玄龄看到了这个自己夫人居然如此暴怒,顿时也都害怕了。房玄龄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在官场里面也是出名的,现在自己夫人居然暴走了,让房玄龄也是非常的郁闷。
“罢了罢了,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了,把柄都已经落入了他们手里,这样我们岂不是要麻烦了?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既然已经无法直接抨击这个特许权可能会行贿受贿,那我们应该怎么阻止呢?”房玄龄心里想。
卢氏接着指着房玄龄说:“房玄龄,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去弄这个特许权了,你能怎么办?难道你们那人在外面弄,我们几个女人在这弄几个零花钱不行吗?可惜,那也就是这个必须要送到巴蜀去才能够申请,如果能够近一些就好了。”
房玄龄听了这话,顿时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丝精光,然后说:“哈哈哈,我有办法了。古人云,堵不如疏,既然把柄已经落入到了他们手里,那我们当然不能硬顶着。不过,堵不如疏,这个可是古人的教诲啊!”
房玄龄嘴里露出了奸笑,感觉自己有办法了。
房玄龄把自己原来那份抨击特许权的奏章很快放到了火盆里面烧掉了,然后接着房玄龄在自己的新奏章上面写了几个字。
“臣尚书仆射房玄龄,启禀皇上。臣以为,特许权之法,乃是善政,天下善政啊!……”
房玄龄写了这个奏章,词语都是一些夸奖这个特许权的话,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这个房玄龄非常的支持特许权呢。不过房玄龄脸色却非常的阴沉,甚至目光反而带有几分凶狠,并没有任何笑容,表明了他内心真实态度其实是跟这个奏章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