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前行两步,挥剑向北,力拔山河。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后退两步,引剑归鞘,万念俱灰。
落英缤纷的庭院里,他穿上一件红色雕花大戏袍,一件黑色紧腿彩裤,搭一张护领于脖颈。他独自在这宽敞的大院里舞动着,这是他在现代就有的癖好,是他‘日理万机’特有的解压方式。
而后,戏唱完了,他那一身装束就显得有些累赘。
“大人,上朝的时候到了。”
一个年迈的仆人走上前来向他说道。
“终于!”
听到消息后,他两眼一定,思考了片刻,便抚掌大笑,十年了!终于等到了今天!
他又拔出已经收好的剑,用力的向空中画了几笔。
“今日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他对天长啸道,不知不觉间就唱出了李白的那首《将进酒》。
季心远穿越到三国十年,终于等到了今日,仆人来报,分明就是告诉他,官渡之战,将要打响了!那场可以改变中华未来500年走向的大战,就要在他季心远随心所欲的操控下进行了!
他用力的甩出了双臂,让仆人脱下这一身戏服,一副雄姿英发的样子。仿佛这场大战还未开始,就已让他每根血管都重新活跃起来,沸腾地流动着年轻的新鲜的血液。
他已是四十多岁的人,看淡了世间繁华,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熟稔地纵横商界官场。却不料临近一番大战,还能热血澎湃起来,往日的城府现在几近荡然无存。
“快去拿我朝服来!”
仆人已将他那一身戏服褪下,只剩下里面穿的白衣白裤。
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个老顽童般,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整个世界的美好都在向他招手。
而在这之前,他却亲自处理了吴界和陈宝两人。
……
“愣着干嘛?赶紧下去!”
吴界和陈宝两人被带到了季心远府上的一间厨房里,灶台一角的地面上,有一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木板,当侍卫揭开木板后,一股刺鼻的恶臭味便从里面飘来。
木板下面,竟是一个庞大的地牢!一个木梯连接着地面,从梯子下去以后,走过一段平直的小路,两人停下了脚步,朝那昏暗的螺旋状的楼梯下边瞥了一眼,足足还有10来米!而那底层便是恶臭味的发源之地,他们越临近,一阵从不间断的哀嚎声就越清晰。
他们缓缓向下走去,身后紧跟着侍卫和季心远。
到达底层后,空间变得更加幽暗,地牢的过道上仅有几个古铜色的烛台,上面的蜡烛放出一点可怜的微光。
微光照亮着前进的道路,两人小心翼翼的走着,与一个个如同雕塑的狱卒擦肩而过,他们面色惨白,与死人无异。
这时陈宝已经吓尿了裤子,前几次入狱,他也没有这般害怕,
因为这间地牢的气氛着实太压抑了。
而吴界却注意到了牢房中那一双双黑暗中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眼神黯淡而恐怖,燃不起丝毫的希望之光。
“这些都是什么人?”
吴界问道。
“跟你我一样的,穿越者。”
季心远冷冷的答道。而他的这一回答,却直接燃起了吴界心中的愤怒,他推开身后的侍卫,尽管脚上铐着铁链,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季心远,用出浑身的力量把他按在墙上,他歇斯底里的问道:
“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起来?直接杀了多痛快!”
这时侍卫们纷纷向前来拉住吴界,并把他踢倒在地,刚想把他暴揍一顿,却被季心远拦下来了,他向吴界说道:
“我们都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从不杀穿越者!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个人,不是穿越者吧!”
季心远用手指着陈宝,他忽然想到了郭嘉只抓住了一个穿越者,而那个人就是吴界。
吴界听了,使劲挣扎着,却被侍卫按住丝毫不能动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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