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今日既见,关羽可不信他只是单纯的拼个桌。
“伯求先生既然来了,想必也是知道某身份了?”虽是询问,语气却是极为肯定。
“哈哈。”何颙不紧不慢地灌了口酒,口中赞道,“好酒!”
“昔日汜水关下,将军温酒斩华雄,一举成名天下知,吾岂能不识?”
关羽把玩着酒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先生来此何为?”
“某来此不过巧遇,云长为何不信?”
眼见何颙买起了关子,关羽却是不买账,仍旧饮酒,一副信你才有鬼的样子。
又听何颙问道:“不知云长此来何为?”
关羽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关某畏寒,去岁求了主公,来此不过是避寒,如今天气回暖,这便回去了。”关羽才不管他信不信,反正自己是信了。
何颙被关羽的话一噎,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如今群雄逐鹿,依云长之见,谁人能胜一筹?”何颙直奔主题。
关羽盯了他半晌,吊足了胃口,才道:“群雄逐鹿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先生慎言。再者,昔日先生为人批命,曾道‘安天下者,必此人也’。某信先生的。”
“......”何颙一阵无言,仍不死心,“如今群雄并起,长沙孙坚,荆州刘表,淮南袁术,河北袁绍,幽州公孙瓒,益州刘璋,徐州陶恭祖,皆是称霸一方之人,云长怎的不见?”
“孙坚勇而少谋,堪为良将;刘表无能,合逢治世。至于袁术......”
“袁术如何?”
“淮南袁术,勇而无断,生性骄豪,野心颇大,更兼有玉玺在手,出头不过早晚的事。”
“云长以为此人堪成大事?”
关羽摇头不屑:“有道是出头的椽子先烂,冢中枯骨而已,早晚必亡!”
“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可堪大事?”
“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何况公孙瓒还在界桥那杵着,冀州哪里就是他的了?”
“公孙瓒手中并无良将,如何能夺冀州?”
“谁说要他夺冀州了?他若有能耐夺了冀州,也不会在界桥一带窝着了。”
何颙想听,关羽却不想继续,转而又道:“益州刘季玉,不过守户之犬耳,与刘表实为一丘之貉,昔日会盟,他二人既为汉室宗亲,兵精粮足,却是按兵不动,其心昭昭,路人皆知。汉室气数已尽,此二人亦难成大事!”
“徐州陶谦,老病垂死,子嗣无能,徐州士族心思各异,陶恭祖手下又无良将,他若一死,徐州必然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