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城,四大古玩商之一,就这样被姚五关给晾在一边。
拱手一揖,白老板小声道:“那就按少东家意思来,一百斗,不赊账,就算白某给少东家送个礼啦。”
说完,白老板等着姚五关回答。
姚五关继续摆弄蟒牙,觉得白老板等得着急了,伸手道:“给我。”
白老板满脸懵逼,不知道姚五关在要啥。
“手。”
姚五关扬了扬下巴磕。
白老板煞是奇怪,这孩子跟我要手干啥,怯怯地伸给姚五关。
姚五关抓住后,用蟒牙在白老板手背划出俩字。
专注划着,姚五关边嘴角带笑道:“白老板,您是贵人多忘事,咱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去年你进门时被门槛绊倒,是我在后面拉住你,你才没破相啊。”
划得劲儿稍大,露出红红血印,白老板想挣脱,却挣脱不得,他没想到这个少年年纪轻轻,竟然有金刚手劲儿。
忍着疼,没叫出声,待姚五关划完松开手,白老板一看,突然乐了,“成交”二字赫然手上。
揉着手背,白老板很好奇:“你这是什么玉石呀?咋这么凉呢?”
“牙。”
“牙?什么牙?”白老板惊悚道。
“蛇牙。”
“妈呀,我不会中毒吧。”尥蹶子蹿到前堂,白老板用大瓢从缸里舀了水,叫过鹂三更使劲给他冲洗,洗完还不放心,要梁掌柜赶紧去同济大药房拿些半边莲来,研成粉末敷上。
弄明白怎么回事后,鹂三更哈哈大笑,劝白老板不要往心里去,说姚五关是因为喜欢他才这么做,这是要给白老板刻下印象,弄得白老板无话回答,毕竟,姚五关确实没有多要价,要是跟鹂三更做这笔生意,开口价可能得一百三十斗,就算磨破嘴皮子,最后也得一百一十斗成交,古玩油子白老板心里门清,这个姚五关对价格把控非常合适,没有卖得太亏,还能让买家愿意回头跟他打交道,商业精英们行商多年,才具备这种生意头脑,不像他舅舅鹂三更那么磨叽。
敲定价钱,接下来就是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现成银票交到姚五关手中,让梁掌柜验了真伪,姚五关和鹂三更带着白老板到对面祥品阁瓷器店。
祥品阁也是鹂三更所开。
一大早,白老板已经在祥品阁验过地货。
为了更加稳妥减少意外发生,验货和谈价要放在两个地方。
祥品阁和兆源当铺开在对面,既保证了安全,也能在谈成后出货方便。
干买卖地货这一行,成交时间多耗一刻,就多出十分危险。
白老板已经雇好镖局,从青城府到北都城,一路全为皇家官路,太后每次去青城府赏荷花,都是走这条路,沿途均为平原,官兵来回巡逻,常年做生意来往于两地之间,白老板把军官已经喂熟了,这种输运方式尚算稳妥。
两天前,货已经偷偷运到祥品阁瓷器店,梁掌柜管理着当铺,也经营着瓷器店,早已带着心腹伙计挑灯熬夜把货包装好,很快装了车。
送走白老板,鹂三更带着姚五关和梁掌柜来到望湖春饭庄,要了四道小菜,两壶刘伶醉,三屉白运章肉包子。
三人坐在窗户边,赏着车水马龙,大快朵颐,吃得大肚子圆,打着饱嗝回瓷器店后房打了个盹儿,下午,鹂三更带着姚五关去教堂验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