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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之物下了肚中,大家也就熟络起来,原来这拓拔野望本名是叫李野望,算是西夏国姓家族的人,至于是远亲还是近戚,拓拔野望自己也不知道,金国的崛起让大辽迅速土崩瓦解,有些波及到了西夏,拓拔野望随军出战也立过些功勋,可是在一次虐俘的事件中失手打死了上级,不得不四处逃亡,虽说近两年这西夏与金关系还算和睦,可是他也回不去了。
宋然碍于要在王重阳这个一代宗师面前保持些风范,并没有过多的透露自己的太多情况,当然,王重阳以为这也算是高手的风范。
一夜漫长而短暂,悄悄过去了。
宋然这次本是出来游山玩水的,遇上这事纯属偶然,他也没有诚心就一定要收了这个拓拔野望,之前之所以打赌也就是一时兴起而已,可是拓拔野望那肯食言,不管怎么说都一定要跟着宋然。
没有办法,宋然只能勉强同意,他想反正也一走,天大地大,又没电话,真要找到也是件麻烦的事情,再者,这拓拔野望暂时也不能离开,这山寨解散的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那些个失业的半职业匪盗怎么也得有个安置才行。
王重阳本执意要跟着宋然一起走,宋然给他安排了其他的事情,说是要等他有所成才能收他做弟子,他把仅有记得的所谓《九阴真经》写在了纸上交给了王重阳,神神道道的说了什么有缘自会相遇,在写经文的时候宋然边写边寻思:“我可能是遇上了一个假王重阳。”
与拓拔野望约定了以后到临安的翠烟楼会合,也没有规定什么时间,宋然和完颜齐准备直接返回了河中府与那荷跟柳莲会合。
一路无事,几天之后,宋然与完颜齐到了河中府,这一去一回,小半月时间已经过去,会合了那荷和柳莲之后,这宋金之间局势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河中府正街的一茶楼之上,宋然、完颜齐,还有二女四人围坐在一方桌旁边,那荷把最近了解到的局势大致说了说。
原来完颜宗望,就是完颜齐他老爹去准备接收割让的另外中山、河间两府的时候,两镇军民以死固守,一直不让金军进城,金军所带人质肃王赵枢、宰相张邦昌及宋廷派往的割地专使等到两镇的城下劝说兵民投降,两镇军民根本不给面子,又是射箭又是投石的,大骂张邦昌等人投降卖国,差点没把张邦昌等人打死。
沿途各州军的军民也都坚决反对割地结金,频繁骚扰,完颜宗望没有办法,只能退回到了燕京。
完颜齐听到之后似乎对这些事情根本不上心的样子,宋然知道这货一直是在装,遂道:“我说小齐,你看你爹都回燕京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这一路你可是花了我不少的银子哦。”
“没有吧,我怎么觉得我没有花多少啊。”完颜齐一直装傻充楞。
宋然犹豫了一会,完颜齐这一路虽说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口口声声就说要去江南看看,可是这长久在身边也不是个事,万一遇上宋军,不小心露了马脚,可能会牵连到自己。
再者,到现在为止,宋然也搞不清这完颜齐究竟有什么打算,这小子平时都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背地里还有杀手刺客什么的尾随,怎么都是个祸害。
宋然也不好直接说破,毕竟人家不但放了自己,还送了自己大量的金子,他用手指沾了沾茶水,装成无意的在桌子上画了几笔。
完颜齐一看之下坐不住了,原来宋然所画的正是完颜齐与跟着自己的随从约定的记号,完颜齐顿时明白这宋然是在向自己要承诺了。
“这个……我……我就是想一个人去江南看看,没有其他的目的,不信……不信的话……”完颜齐一边说一边偷瞄着旁边的那荷跟柳莲。
“装,你继续装,实话跟你说了吧,你那些小伎俩就是那荷妹子识破的,你还装,咱们把话挑明了吧。”宋然实在是受不了这货了,明明长着一脸的奸猾样子,还要一天装傻充楞,实在是太让人心中矛盾了。
“哦……原来是那荷妹子啊……”完颜齐这回总算有些明白了。
“谁是你妹子?”那荷表示心情不美丽。
“对,对,不是妹子,是那荷娘子。”
“我擦,说正事。”宋然也表示自己心情不美丽,这娘子怎么听起来怎么不舒服。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直说了……”完颜齐完全变了一副样子,不再是唯唯诺诺的那副模样,他说着把桌上的一个茶碗拿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