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分明的,懦弱与勇敢也是白纸黑字,那会有现在真实这般复杂。
不过要是仔细的想一想,宋然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即使再公正,就如司马迁、班固,在时代的影响之下,史书的撰写过程中难免会掺杂有个人的意见看法或者时代的印记,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又有谁真正能够跳出局外去记录呢?
虽然这亲身经历与历史记载想去甚远,但是宋然还是能够接受的,连穿越这么不能解释的事情都能发生,更何况这些不同,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就当是穿了一次假的越吧!”
从宋徽宗赵佶给宋然的纸条之中,宋然看出了一些端倪,首先是这禅让的非情愿,也就是说,赵佶之所以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并不是他想这样的,史书中是说为了逃避,而在宋然看来,这其中恐怕还有其他的隐情。
其次,关于人各有志的这句呢,赵佶表示了自己的心并不在帝位之上,这倒是可以理解一些,作为一个划时代的书法字体的代表人物,可能他的指向在于书法而并不在皇位之上,这是情有可原的。
再者,就是关于宋然最不解的问题了,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赵佶说了,前去金营交换的并不是真正的自己,那就是说,现在的宋徽宗只是个替身,既然有替身的存在,就有两个不明的问题了,一是这个替身的真正任务是什么,可能除了替宋徽宗去赴死之外,恐怕还会有些别的东西,当然也可能就只有替死这一个功能,其二,真正的宋徽宗现在在什么地方。
直到车队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宋然才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去想这些烧脑的问题。
“宋哥哥,刚才是什么情况?”早先藏在另外地方的宋齐其实早就已经出来了,他看到宋然在思索着什么,也没有打扰,现在看到宋然回过了身,才发的问。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反正啊,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什么不是真的?”宋齐不明所以。
“对了,叫上牛花,咱们撤了,还有,咱们下给城守的药力恐怕也快要过了,给他们留下些银子吧,别因为这点儿事情弄得差事都丢了而活不下去。”
“这个我晓得的,都已经安排好了,咱们现在去哪?”宋齐回道。
“还能去哪呢?回家吧,静观其变。”
就这样,宋然带着两个兄弟回了宋府,宋府还是没有什么两样,一应事务都有人操心,宋然也懒得去一个个询问这些下人的来历,反正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即可,想必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老皇帝去了金营的第二天,历史的车轮继续向前,从表面上跟宋然认知的史书没有什么不同,金国金太宗,也就是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的老爹完颜阿骨打的弟弟下了诏,说是要废了赵佶与赵桓的皇位,这显然是早就安排好的,怎么会才几天的功夫这诏书就能传递到,就是用信鸽传信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这废除帝位是怎么个废法呢,就是变宋徽宗赵佶与宋钦宗赵桓成为普通人,再也不是皇帝,就跟普通的平头百姓一样,关键是这个过程还是公开的,就在京城的内城门口,金国负责宣诏的是一个叫什么箫庆的大臣,读完诏书之后,他就一直催促新老两个皇帝赶紧脱去皇袍换上普通人的衣服。
宋然就像个普通的吃瓜群众一样去围观了这个过程,他看到,这个说是替身的宋徽宗长得跟他见过的那个简直是一模一样,甚至气质、礼度等各方面也看不出有任何异常,要不是宋然有那张亲笔纸条,他都不能相信这会是假的,至于宋钦宗赵桓呢,宋然直接无视。
箫庆下令换衣服,假徽宗是立马就执行了,而宋钦宗这皇位还没有坐多久,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乎,有些不愿意就这样从皇帝变成平民,自然是有些反抗的,你说反抗就反抗吧,自己不上前,倒让旁边的一个大臣出了头。
这个叫做李若水的大臣说是什么吏部侍郎,吏部侍郎可是从三品的品级,也不是个小官了,可是这从头到尾都有些显得愚忠了一些,他死活拽着宋钦宗的衣服就是不让脱下,还骂骂咧咧的斥责金国的那个叫箫庆的大臣,甚至连金国的皇帝及他们的祖先都不放过,这明显就是自己找死,自然就是死了,还死得异常惨烈,骂人被割去了舌头,指手画脚被剁了手,最后被分了。
宋然不忍去看这血淋淋的场面,后半程都没有继续围观,他已经猜到了这个李若水的下场,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般血腥,在他看来,这金国人似乎太过于残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