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病死的战俘就什么都榨不出来。先让他们去伐木,然后用日军丢弃的帐篷油布搭建一些庇护所。
辽东半岛的冬天还比内陆深处的东北暖和,希望这些战俘能挺过去。什么?你说简单的庇护所很难让战俘能挺过冬天的?挺不过去就埋了呗,这是赵之一的原话。
犬养一男苦等了一个小时候,终于收到吕向阳的命令。内容很简单,让他们组织所战俘去伐木,规矩照旧。
所谓的规矩照旧,就是犬养一男负责组织战俘,调配分手,分发工具等等,在穿越者的看押下完成工作量任务。跑一个战俘,他就要被切一个手指。而跑掉战俘的那个战俘工作队,要玩一个叫遇十杀一游戏。
昨天犬养一男带出去一百个战俘,带回来一百个战俘,他的手指都还健在。今天他要带上五百个战俘,是昨天数量的五倍,他断手指的概率足足翻了五倍,你说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个民族基因里追随强者因子又在作祟了,犬养一男把这个任务看成了对他能力的考验,又兴冲冲的领命而去。
听到哨兵转达完命令,犬养一男朝着基地内部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后又给哨兵鞠了一躬,这才往战俘营那边走去。
搞得转达命令的哨兵莫名其妙地摇头,尼玛,你听不出你这是要掉指头的节奏么?领一群拿着斧子的战俘,到地形复杂的山地里伐木,要上暴动,你有多少根手指够砍啊,估计连丁丁都砍了都不够看。也不知道这个日本人兴奋什么?
犬养一男经过昨天的实践,发现自己想出来的管控战俘的办法是可行的。他觉得即使人数翻了五倍,同样的办法还是会奏效的。
犬养一男的办法其实很简单,把有矛盾的人编在一个工作队中,让他们彼此牵制。
而战俘人数那么多,他又不可能全认识,他是怎么做到区分那些人和那些人是有矛盾的呢?
别急,日军中个两个现成的有矛盾的集体可以给他利用。那就是军夫和普通士兵。
这个时候参加的日本陆军士兵,大多数都是受了日本军国主义思想洗脑的狂热中二少年。满脑子的武运长存,开疆拓土的武士道想法。他们是自诩是天皇的忠勇武士,是有理想和抱负的。
而军夫则不然,前文我们已经提到了,他们是和军方的包工头签订了劳务合同的,来战场是打工挣钱的。
狂热的中二少年都当了兵,怕死的老百姓也不愿意上战场。那还有什么人来当军夫呢?走投无路的人,比如犬养一男。还要就是想着发战争财的不务正业者,地痞、流氓、赌徒等等。
由这些人作为军夫群体的主要构成,你就不要指望他们有什么纪律了。平时喝酒闹事,战时乘机放火打劫,都是军夫们的拿手好戏。
但是,他们毕竟是签了约合同的工人,和服役的士兵不一样。在当时的日本陆军中,军夫的工资要比士兵的津贴是要高一些的。
这些被普通士兵视为没有理想抱负的行尸走肉的军夫,居然比他们这些自诩为天皇利剑的战士拿的钱还多。士兵们不乐意了,对这些军夫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加上军夫平时军纪松懈,和普通士兵干架那是时有的事情。
犬养一男利用了这两个群体的矛盾,在昨天轻松的把一百人带出去,又都带了回来。
犬养一男信心满满地区组织人手了,但是基地里的主官可没他那么乐观。吕向阳早就派了几个山地部队的狙击小组,提前到伐木区所在的山地,进行携带实弹的适应性训练。一方面适应东北亚地区的山地环境,一方面监视这些伐木的日军战俘。
犬养一男不会知道,这里战俘只有出逃和未出逃之分,不会有逃成功和逃不成功之分。未经请示,走出警戒范围的日军俘虏都会被射杀。
即使有人能侥幸利用地形逃过狙击手的射击,吕向阳不介意再多开展一项山地追击游击武装人员的适应性训练。
在陌生的山区里,躲避有经验的山地部队的追击那是极具挑战性的事情。
假如这些你都办到了,这些来你要应对鞍子河附近的游骑兵徒步巡逻队了。只有越过了他们,日军战俘才算真正逃脱。
能过这几关的日军战俘估计不会很多。实际上,有逃跑想法的日军战俘,都很难逃过自己组员的监视。那个吕向阳制定的遇十杀一的游戏,犹如一把达摩利剑高悬在战俘的头上。
谁也不想为别人的人身自由而付出生命的代价,更何况为那些是本来就有矛盾的人呢。
就这样战俘们一边干活一边监视自己的组员,普通士兵地提防着军纪散漫的军夫,军夫们也提防着头脑容易发热的中二陆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