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凡之话本是旨在提醒!毕竟,这个祸是他闯下的,按理说也应该由他负责。但吃了一次暗亏的左慈,此时正在气头,心中恨不得手刃于他,更别提再相信他一次。而且,还是让他喝完“毒药”这种毫无道理的劝告。
因此,左慈几乎是从牙缝憋出了这么个字:“滚!”
闻声,王毅凡怅然一叹,回身看了看远处的夕阳。蓦地移动起脚步来,待他替左慈挡住残阳,他方才再道:“左仙师,此番却是在下倏忽了。这‘血凝露’有很严重的副作用,在下没有及时提醒,是在下的错。不过,在下所说句句属实,绝对没有谋害您的意思!”
说也奇怪,这“残阳灼体”本是饮用血凝露之人必须忍受的苦楚。因为只要一有阻挡物,那个受苦者就势必会凝血成冰、活活冻死。但是王毅凡这么一挡,不仅没让左慈有丝毫“凝血的症状,还使之痛楚大减。”
当是时,左慈悄然睁眼,他看了看王毅凡煞白的脸色,又看了看他轻微颤抖的臂膀,冷声道:“将药剂拿来吧!些须苦楚,还用不着你小子分担!”说着,他接过王毅凡手中的药剂,右胳膊略微一抖,甩掉王毅凡的手掌。
王毅凡怔了怔,虽听其说话的语气不减冷意,但举止行为却是接受了自己。不由笑了笑,复握鹰爪,重踏实地。
此时,甘宁正从小庙背后回来,“主公,找不到啊。这左慈多半是...”话说一半,他顺着王毅凡的视线,恍然道:“哦?原来在庙顶啊,我说怎么...”
“嘘!”
王毅凡摇了摇头,暗含歉意道:“走罢,此行不论成与不成,都没有逗留的必要了。以药换药...我王毅凡认了...”
说实话,心中没有“惋惜”,那绝对是骗人的。
因为不管是“失去了血凝露”还是“没说服左慈”,对王毅凡来说,都算是一种失败。不过,前者是因为自己的倏忽,而后者是因为自己的无能,算来算去都怪不到别人身上。所以,他也唯有“哑巴吃黄连”,自吞苦果了。(原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甘宁愣了愣,他想问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便索性“哦”了一声,只管跟着王毅凡,走下山道:“主公,咱们这就回交州了吗?”
“嗯...”王毅凡用力搓了搓手,不动声色地握拳、大张、握拳、大张...
渐暗的夕阳下,只有将帅二人的低语,幽幽参杂在枝叶的窸窣和山风的轻吟中间。
“咱们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现在...快十一月了吧”
“嗯,还有三天。”
“唔...还是在外面的时间过得快啊!眨眼都快出来一个月了...”
“主公...”
“嗯?”
“有句话...末将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罢!若是不当讲,我就当没听过。”
“是,主公!据说...这左慈善炼一种‘辟谷丹’,能使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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