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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而握住刀的人,他仰天大笑:“对,我们都是该死的人,因为是老天选择了要惩罚我们。可我们不想死,我们想要活,我们不像你们一样,老天觉得你们比我们看起来要顺眼许多,所以你们吃有喝有住,还有心情去关心国家大事,可这些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关心的,只有活下去。”
“那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选择,你们可要好好选。我问你们,你们认为那些脸上刻了死字的人,他们该死吗?”
“而那些脸上刻了活字的人,他们又该活吗?”
李良朝人们的脸上看去。
他们纷纷低下头,看着地面。
“啧啧,现在知道恐惧和逃避了吗?”李良伸出手,放在了方知命的通缉令上:“来阻止我啊!”
还是没人动,他们捂着流血的脸,心里在害怕。
“废物。”李良用力地扯下了一张通缉令,冷冷地看着那些人:“你们可以说我目光短浅,也可以说我自私自利,但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我和我的人,我希望他们能活下去。”
“我会让他们活下去。”
李良走到了云儿身边,把他拉了起来。
云儿的鼻子在流血,此时的他全身颤抖,像是一只受伤的小豺狼般,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
“我要走了,谁还要说什么吗?”李良提着刀,指向那些脸上被剥皮写字的人。
依然,没人敢出声。
“我还以为你这些心怀大义的人,在面对死亡时会有多么亮眼的表现呢,原来只是一群虚伪的东西。一旦真正面对死亡,就都变作了不会说话的哑巴。”
李良嘲笑道:“希望当官府的刀,架在你们脖子上的时候,你们也能像现在这样沉默,可千万别漏嘴把方知命的行踪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
李良拉着云儿,缓缓地离去。
等他们一消失,人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有人说道。
“最好把你们这群难民全部都饿死,一群被上天遗弃的杂种们!”
“对,对!”其他人马上应和道。
僻静的山路上,几只鸟儿从枝头飞过。
“疼吗?”李良对云儿问道。
云儿坚强地摇了摇头:“一点都不疼。”
“那就好。”李良说道。
云儿抬起头看着李良,也问道:“那李良哥哥你疼吗?”
李良吸了一冷气:“哎呀,疼死我了,关键的不是身上疼,是心里疼!”
云儿被逗笑了。
“心里疼?”一道陌生而又冷漠的声音在前方响起,那是一个提着长枪的枪客,一袭青衣,潇洒不羁:“你怎么会心里疼呢?你应该没有心才对。若是有心的话,你怎敢去揭下那张通缉令,你这朝廷的走狗!”
李良看着那忽然出现的枪客,知道对方肯定看到了告示墙边发生的一切,而他一直跟到这里才现身,那必然是动了杀心。
这荒郊野外,最适合杀人埋骨。
“呵呵,真好,我们现在不仅是上天的遗弃者,还变成朝廷的走狗了。”李良怒极反笑:“我想问问,朝廷给了我们什么啊,我们要做朝廷的走狗?”
枪客理所当然地回道:“这还用问么,朝廷给了你奴役的枷锁!一日为奴,你终生是奴!”
“奴?”李良摇头道:“不,我不是奴,我是贼,是山贼!”
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他不再与人说自己是本分人。
他就是山贼。
“贼?”枪客听到这个回答后,却是更加愤怒:“贼比奴更可恨!所以今天,我会让你带着那张通缉令死去!我要用你的血,来染一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