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小小的皇帝都看不好,许都里的那些族亲都是饭桶变的吗?”
洛阳宫内,曹丕怼着殿下的一堆人破口大骂,旁边坐着的是刚从许都逃出来的满宠,经历了三天三夜马不停蹄的赶路,满宠终是在今日黎明到达了洛阳。
曹丕愤然起身,二十岁的他眼神无比坚定,已有曹操五分风采;深蓝色披风上纹着彩凤,这是曹操生前极其喜欢的披风,被卞氏稍微修改了一下赠与了曹丕。
曹丕拳头微紧,心中藏有无尽的怒火;父亲死了,那个宠爱冲儿的曹**了,死的莫名其妙,自己这个嫡长子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魏王大位了!怎的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许都里的皇帝突然宣布独立了?
刘协被曹家压榨多年,独立之后第一件事是干什么?自然是将曹家拟定为汉贼啊!成了汉贼的曹家,在中原的声望必然一落千丈,对他这个嫡长子那也是致命的打击!
他在殿上来回踱步,似乎期盼着堂下会有一人忽然站起来,大呼一声“臣有一计!”,怎知这些人脑袋完全不够用,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让他大失所望。
忽见帐下吴质出列,拱手道:“公子,天子不再为我手中器物,需得早做打算才是!”
曹丕真恨不得抬手就给他一个大嘴巴子,这他娘的不是废话吗?这堂中只要是个人就知道天子不在手中的危险性!他们这大魏政权名不正言不顺,彻头彻尾的成了大伪政权;虽说天子想要收服领土是不可能,但这也会导致不少的麻烦。
你现在光给我说这些废话,有啥意思?
“季重大说空话,于事无补,这堂中何人不知此事?”又有一人,体格丰腴,书生意气,乃是丞相府参军陈群,“天子在许都,不过咫尺之遥,我等不若效仿秦武王攻周室,强攻汉室又何妨?”
“荒谬!如今汉室虽微,但魏王却依旧敬之,何也?天下百姓知有汉也!若公子强攻许昌与反贼何异?如今魏王人选未定,诸位公子正因时而动,公子此刻前去岂不自取灭亡?”
众人视之,乃是参军贾逵;自天子车辇东归之后,贾逵被任命为绛县县令,官渡之战时因得罪郭援被下狱,为侠客祝公道所救。在高干于并州反叛时用计破其部署,为曹操所看重;后贾逵祖父病故守孝脱离官职,直到现在就任司隶校尉府参军,隶属于钟繇。
钟繇如今驻扎长安,也算是曹丕的部署;曹丕得知贾逵有才,便用为自家参军。
贾逵发言之后,曹丕深以为然,痛斥了陈群一番:“胡闹,先王尚不敢强攻汉室,我何德何能?此事休要再谈!”
陈群诺诺,他虽善于政事,却对筹算之事毫不擅长;如今被曹丕骂的狗血喷头,只能暗暗决定,以后非自己所擅长之事,绝对不能开口!
忽在此时,殿外有人叫道:“荆州有加急文件,要即刻传见五官中郎将!”
曹丕不知何事,便传斥候上殿,只见一轻骑直到殿下方才下马,快步上殿立马跪下呈上信件。曹丕见那信上系了根鸡毛,便赦免了那人宫中骑马的罪状。
“竟是何事如此惊慌?”
鸡毛信寓意着“十万火急”,汉朝时还没有六百里、八百里加急的概念,便只有这一封鸡毛信。众臣看着这封鸡毛信,也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一丝担忧。
曹丕取了鸡毛,打开信件的手似乎颤抖着,就连他也觉得,信上说的准没好事!
曹丕拉开竹简,细细一扫,那脸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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