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想完,那原本裹在被子里的女子忽然站了起来,因没了双手的禁锢,被褥自身体上滑落,露出前凸后翘的姣好身材。
“咕咚……”诺大的咽口水声齐齐响起。
李月珠丝毫不察,反而冲着他们嫣然一笑,而后抬头望了望天空,看着有些阴沉的天色,笑嘻嘻的道,“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说完,拍着手掌在原地蹦跶了起来。
“说你是贱妇,你还真是贱的可以,赶紧把衣服给我穿上。”看到自己兄弟叔伯们几乎掉下来的眼珠子,顾永亮心底涌起一种不爽的感觉。
虽说再怎么嫌弃她,不准备把她当人,可毕竟是挂着自己正妻的名号,被众人这么瞧着,他心底多少都会有些不舒服。
可李月珠却好似没有听懂一般,撒丫子上外面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笑着道,“爹,娘,要下雨咯,珠儿最喜欢下雨天了,可以淋雨咯,哈哈哈……”
顾永亮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她跑出了许远,这才赶忙叫了嬷嬷去追上她,带她去穿衣服。
“亮哥,我瞧着这女人,似乎是疯了啊……”有一道弱弱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惊的顾永亮一震。
疯了么……
————。
当我听到那随从绘声绘色的同我描述这些场景时,我眼前不由得浮现与李月珠初见时,她张扬跋扈的样子,她明媚的脸上,那种被宠溺的近乎不谙世事的天真,她对我大打出手时的狠戾,她咬牙切齿要报复我时的狰狞。
现在,她疯了。
一切爱恨情仇随着她的疯癫烟消云散。
我想,我与李月珠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深仇大恨。最初的矛盾来自于她被宠惯了,看到父亲对我和颜悦色而不满,从而引发的战争。后来在我的有心算计下,她的所有计谋都落空,有些甚至还报在了她的身上。
这半年来,我是亲眼看着李月珠一点一点由完全的天真愚蠢变得稍有些脑子,手腕也是一次厉害过一次。
甚至她成亲时,可以算得上颇为聪明的一个人了。
假如她就此好好地生活下去,不与我作对,不想着坑害我与我身边的人,也许她能平平淡淡的活下去。
可她偏偏要对我身边的人动手。
在原本的计划里,我不过是想扰了她的名声,在顾永亮心底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让她生活的不会那么顺遂罢了。
后来,我看到了白瓷鲜血淋漓的样子,这个计划就改了。
我不仅要李月珠声名尽毁,我还要她被自己的夫君折磨,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现在,知道她疯癫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从小竹手里取过沉甸甸的荷包,我放在了那随从的手中,低声道,“拿了这钱,好生的去没人认识的地方活着吧,不要出现在苍都了,否则你知道的,顾家会第一个不放过你。”
随从忙不迭的点头,抱着金子开心的离开了这里。
故事已近落幕,一铭站在我身后,指着那不停地拉着路人讲话的猥琐男子,低声道,“这个人要怎么处置?”
我抿嘴一笑,“不用我们处置。”
话音才落,长宁侯府的大门被打开,顾永亮亲自带着几个带刀侍卫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那正拉着行人大说特说自己同李月珠那点事儿的猥琐男子。
顾永亮油光满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他抬起手,往下一落。
身后的带刀侍卫冲上前,一刀捅进了猥琐男子的后背。
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疼痛自后背骤然布满全身,猥琐男子僵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那带刀侍卫,嘴角有鲜血慢慢溢出。
“总是乱说话。”带刀侍卫面无表情的抽出长刀,反手将猥琐男子的舌头给割了去。
猥琐男子张张嘴,自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睁着一双眼睛,不甘的看向我们藏身的巷子。
他许是在想,明明说不会杀了他的啊。
可我只说了,我们不会杀了他。
仅此而已。
长刀拔出的鲜血澎溅了周围的百姓一身一脸,片刻之后,有人尖锐的叫了一声“杀人啦”,便疯狂的奔跑了起来。
整条路上的行人都乱了。
我站在巷子口,镇定的看着慌不择路的行人。
一铭在我身后低声道,“小姐可是要回去了?”
“不。”我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指着不远处的长宁侯府,低声道,“我还要去见一个人。”
一个相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