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关系很好?”杨承郎突然问道。
杨俞明摇摇头,“不,我们的人调查出来的是,赵知真两兄弟和林家是没有过任何明面上的来往,林老爷林景云两人在京城的时候,赵家和林家也没有过走动。”
“那为何你说那件事和赵家两兄弟有关系?”杨承郎看杨俞明也不是胡说的样子,便也听的认真,“按理说,一个武将,一个皇商,也的确不应该会有什么来往和交情的吧?”
“浅面上是这样,谁知道私底下呢?”杨俞明摇摇头,“赵知真这人很聪明,虽说如今皇上年纪已经很大,身体也日渐衰弱,朝廷大臣纷纷开始着急的站队选择他们心里的明君,但是赵知真却不,他是保皇党,皇上还在,他忠诚拥护皇上,不站队,哪个皇子皇孙都不得罪,这个时候,更是带着赵继康这个弟弟来到了青桐县,难道不是为了避开京城如今水火不容的局势吗?”
“这个和林家有什么关系?”周琳琅疑惑不解,“保皇党,又不拥护也不得罪任何皇子皇孙,这算是一种明哲保身的好方法,将来谁上了位,最多不重用他,但是也不会将他视为眼中钉。”
“的确如此,在京城,赵知真对任何一个皇子皇孙都客客气气的,赵知真在做人这一方面,确实甩了赵继康这个弟弟好几百条街,这个我服,话说回来,说回林家,林家是皇商,前后林老爷和林公子都拒绝了娶皇室宗族之女,并未与皇家和朝廷牵扯过深,林家也是保皇党,只尊于皇位上的人,即便林家权重,但是,林家依旧选择久居于远离京城的江南,为的就是不牵扯进将来皇子皇孙的皇位争夺当中,当今皇上在,林家就听从当今皇上,今后若是皇上没了,新皇登基,谁是新皇,林家就再听从于坐在皇位上的新皇,可以说,这一点,保皇党,这是和赵知真一般,所以,两人因而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有私下来往也的确很正常。”
杨俞明说完以后就朝着杨承郎和周琳琅看去,“我说了这么多,你们听懂了吗?”
“听懂了。”周琳琅点点头,然后朝着杨承郎看去,见他面色微重,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几秒后,杨承郎的眼神才重回清明,“你的话也是很有道理,林家远离京城,离开争纷,但同时也远离了消息中心,但是赵知真是皇上信任的大臣,他手握的消息必定要比一般人多,比一般人快,林家想要最准确的消息,从他手里拿这是最便捷的,而私下和林家交好,对于赵知真也是有利无害,所以,上一次赵继康这个剿匪将军被三皇子插手换下以后,赵知真一怒,便和林家联手修理这个倒霉鬼也是自然的。”
“就是如此,赵知真是从小和他弟弟赵继康相依为命,赵继康小了他好多,几乎可以说是他一手拉扯大的,赵知真宠赵继康简直和宠儿子似得,所以,赵继康被临时替换了下来,在京城丢了面子,也丢了一次立功的大好机会,他便干脆将这个立功的机会和林家联手抹杀,还让那个倒霉鬼送了命。他一个堂堂大将军,身在京城,怎么会关心一个小小青桐县有没有山匪?”杨俞明两手摊了摊,“你们听了这么多,有什么想法?”
“我们能有什么想法,不管是林公子也好,赵知真赵继康也好,和我们也没有接触。”周琳琅如实道,“倒是你们要小心一些,林家若是和赵知真有交情,赵知真这次来青桐县会不会别有目的?你们崂山的事情,林家是否会告知赵知真?”
“不可能,这我们是放一百个心。”杨俞明道,“崂山的事情和赵知真没有冲突,在林景云看来,崂山就是一个普通的土匪窝罢了,和朝廷,和赵家毫无关系,再者,我们崂山可帮了林家做不少事,林家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崂山帮忙,林家除非是傻了才会将崂山的底透露出去,他们林家是想背上和山匪勾结的罪名不成?那是自寻死路,即便是和赵知真私下有关系,他们也不会傻到将这个命门交给赵知真这个在皇上身边的人。”
“有道理!”周琳琅点点头,“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真是太多了,我这种普通人还真是想不到去,整天防着这,算着那,你说,他们过的累不累啊?”
“皇上手下讨生活,谁能容易啊?”杨俞明摇摇头叹了口气,“别说他们了,我们崂山不也是这样吗?几十年来,也是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谋划,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不过,也算是终于坚持到了现在了。”
杨承郎没说话,他身为杨家一份子,但是却过着安宁的生活,可崂山上的亲人,却是步步为营,杨俞明平时虽然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但是,他身上的担子,却是无形的压着他,杨俞明的生活看似随性,其实,一样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