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太久,耳朵有些发蒙,头顶声音落下,听在耳里并不是很真切,却也终于让岑欢意识到身边站了有人。
她吸了吸鼻子,一点点将脸自腿间挪开,侧头仰望声音的主人,朦胧夜色下,模糊的视野中,男人的脸部轮廓虽然不是很清晰,却也硬生生震住了她的眼泪。
望着眼睛哭得肿如核桃的岑欢,藿莛东皱着眉从她的包里翻出一包纸巾递过去。
岑欢跟被雷劈了一样,傻楞楞的望着他,没有动作。
藿莛东等了一会见她还是不接,索性提了提裤腿,学她蹲在路边,从纸巾里抽出几张展开,然后不管不顾往她脸上抹。
岑欢吓了一跳,反射性往后退,双手护住头把脸偏向另外一侧,拒绝他的碰触。
“岑欢,”藿莛东开口唤她,语气如常的冷淡,“你不是三岁小孩,所以不用我解释你心里都应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岑欢不吭声,心里却想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那样对她,反过来还是她的错?
“我喝得太醉,没想到床上的人是你。”
闻言,岑欢蓦地回头,秀致的远山眉一横,怒道:“小舅的意思是怪我不该上你的床喂你喝水?那早知道我就该让你渴死都不要理你!”
她气怒难消,猛地要站起,却因蹲得太久,双腿麻痹得厉害,根本支撑不住猛然站起的身体,而又往下坐去。
可恶!她心里狠咒着咬牙等待身体跌入地面的痛苦,结果却没预期中的疼痛,而是跌入了一具充满好闻气息的怀抱里。
悬高的心还没完全归位,便又听到头顶声音落下:“我没怪你,只是想说那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
岑欢咬着唇不语,心里却满满的委屈。
那还是她活了十八年连个喜欢的男人都没找着而一直保留着的初吻,那么美好的东西,却因他一个误会而葬送了!往后她只要想起自己的初吻,就会想到今晚这一幕,这叫她情何以堪?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藿莛东忽地话锋一转,漆黑的邃眸在夜色中越发的深幽。
岑欢没料到他会突然想起问她这个问题,一时哑然,怔忪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说过十一点之前必须在家看到你,你似乎忘得很干净?”
他一副质问的口吻让岑欢皱眉,想起自己原本是打算从洗手间出来就立即回藿家的,都是因为他和那个julie才害得她这么倒霉。想到这她就气,心头怒火一涌,不由得反驳道:“你也说你去公司的,那怎么人不在公司,反倒在这里和女人鬼混?”
和女人鬼混?
藿莛东眯起眸,望着眼前前一秒钟还避他如蛇蝎,此刻却对他大呼小叫的岑欢,扣在她腰上的手倏地松开,语气冷然:“岑欢,你最好记清楚了,我做什么不需你置评,你做什么却一定要经过我同意!”
“凭——”
“凭我是你小舅。”岑欢话未完便被冷冷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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