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林大牛发现院子里笼罩着一种悲痛的气氛,原先活蹦乱跳的小鸡不知跑哪儿去了,走进屋子里,他就看到正屋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瞎眼婆,张玉芬就跪在她的床头,默默的掉眼泪。
瞎眼婆有着间歇性的心脏病,早几年忽闻儿子咯屁的时候差一点就完蛋,若不是张玉芬精心照料,早就被孟婆拉去玩牌了。
这一次林大牛和张玉芬之间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村里人似乎找到了多年未曾找到的乐趣,在两天之内把心头憋住的话全部讲了出来。
瞎眼婆这次卧病在床,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传言,具体原因不可考证,反正现在就是奄奄一息快完蛋了。
她脸色苍白,如同白纸一般,皱纹竟然比原先少了一些,看起来像是忽然年轻了10多岁,此时她瘦的如同鸡爪的手,颤巍巍的握住了张玉芬的白皙修长的手,咳嗽了几下,慢慢道:“玉芬啊,为娘的这些年拖累你了……”
“娘,服侍您是玉芬该做的答事情。”
张玉芬哽咽着说完,一回头看到林大牛来到了门口,她并没有跟他打招呼,只是自顾自的抽泣着。
“这些年苦了你了,自从娃子走了,你在咱家就没过上好日子。”
瞎眼婆此时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地步,说起话来也不像刚开始那般断断续续了,“为娘不行了,等我走后,你把骨灰葬在娃子(玉芬的丈夫)的坟边,他自小就怕黑,有我陪着他,他也不会害怕了。”
“处理好我的事之后,你就找个可以依托的男人嫁了吧,娘看着你守活寡,心里也很难受……”
瞎眼婆说到这里,一口气喘不过来,吼间发出额额的声音,几秒种后就闭上了眼睛,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娘……”
张玉芬悲痛的趴在瞎眼婆的身上,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旁边的林大牛看了也是分外伤心,担心头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到中午的时候,天上乌云密布,刚晴了一个礼拜的天又下起雨来。瞎眼婆去世了,村里人只来了老村长,其他的人就假装不知道这个消息,没有过来看一眼,更不要提吊丧了。
下午的时候,张玉芬的弟弟赶了过来,在村长的帮忙下,几人商议一番,决定尽快火花瞎眼婆,让她入土为安。
林大牛打了电话给火葬场,对方工作人员开着灵车过来,到了山下的时候就打来电话,说山路难行,车子上不去。
无奈下,林大牛只好陪同张玉芬的弟弟,也就是他未来的小舅子,两人合着伙抬着瞎眼婆去了镇上。
这一路简直要了两人的命,虽然雨下的不大,但是山路也滑的厉害,在这样的天气里,即便是空着手下山也很困难,更何况还要抬着瞎眼婆。
不过虽然累一点,好歹也安全把她给弄到了镇上。众人跟着车子去了市里的火葬场,办理了相关的手续之后,那里的工作人员就将瞎眼婆给火化了。
瞎眼婆入土的时候,村里人来了大约三分之一的人,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他们家里亲人本就不多,自从张玉芬丈夫离开之后就断了联系,瞎眼婆死了也没有人来吊丧。
埋葬完毕,张玉芬已经哭成了泪人儿,跪倒在泥泞的坟前迟迟不肯离开,林大牛怕时间久了会伤了身体,硬生生的把她给抱回了家里。
当天中午吃了饭,村长就回了镇上,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镇里给了他一个肥差,将他调到了镇委的领导班子,虽然是个副职但‘钱’途比他那个小村长好的多了。
2点的时候,张玉芬的弟弟也离开了村子,他原本是在南方的一个海事局工作,这次回来是祭拜父母的,要不是请了一个月的假,还没有机会见到未来的姐夫,虽然大牛比他小了几岁,可按照习俗也得叫他一声姐夫……
是夜,细雨蒙蒙,空气里湿的厉害,因为屋子年久失修,不少地方都滴出水来。西屋的床上,张玉芬偎依在林大牛的怀里,眼睛依旧红肿的厉害,桔黄色的灯光下,依稀可见眼里的晶莹泪花。
大牛知道她心情还沉浸与悲痛之中,就搂着她细声安慰,给她展现出美好的未来,勾勒出一个美好的蓝图。
“玉芬姐,以后我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受一分委屈。”
林大牛盯着她的眼,灼热的眼光,带给她温暖的安慰。
“大牛,姐也是一样,对你好一辈子不变心。”
张玉芬感动的一塌糊涂,脸上又现出泪花来,紧紧搂住了林大牛宽阔的肩膀。这一夜两人彼此都没有睡意,谈话到半夜,一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这才搂抱着一起入睡。
第二天早上,林大牛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拿出手机一看,是结拜大哥张少宝打来的电话,摁了接听键,说道:“喂,恩是我,大哥啊,呵呵,好几天不见了,过得怎么样?”
“兄弟,我找你有点事情,你有空来市里一趟吗?”
张少宝的声音压得很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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