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大,瞥到身边不少女人失望的眼神,才满意眯了眯眼睛,像是一只并不狡猾的小狐狸。
当天上繁星点点的时候,霍庭深驾车回家,他先下车,又绕到副驾驶方向,打开门,将已经睡熟的安笒抱出来,看她睡的像个孩子,他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将安笒安顿好,走出房间,李叔已经等在书房。
“有什么发现?”霍庭深开椅子坐下,翻了翻桌上的资料,“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吗?”
李叔摇头,想了想又道:“阿福可能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福叔和李叔都是木家的人,不过福叔选择远离A市,在暗中经营木家的残余势力,而李叔则留下照顾霍庭深。
“他说什么了?”霍庭深眸色沉沉,安笒在三亚遇到危险,福叔脱不开关系。
李叔迟疑之后,缓缓道:“他不是针对少爷您,毕竟一尘的死和少夫人……”
“那件事和小笒无关。”霍庭深打断李叔的话,语气是少有的严厉,“这件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李叔垂下眸子:“是。”
霍庭深靠在椅子上,眸色沉沉,好一会儿缓缓道:“放了他,如果他不想留在木家,也随他。”
李叔神色一震,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夜色沉沉,霍庭深靠在椅子上,久久无言,世界如此小,兜兜转转就能遇到相熟的人。
“庭深?庭深你在哪儿?”
安笒穿着棉质睡衣,乌黑的长发像是柔软的绸缎散在肩膀上,她睡眼惺忪,光着脚站在门口,看到霍庭深从门口进来,快走几步扑进他怀里,喃喃道:“我梦到你长了翅膀,飞走了。”
“原来在小笒心中,我是天使。”霍庭深笑着将人拦腰抱起,安笒熟练的环上他的脖子。
她撇撇嘴:“才不是,我梦到你变成了一只鸟,长着黑色的翅膀。”
霍庭深顿时脸色铁青,小妻子是梦到他变成一只乌鸦了?
“不乖。”他板着脸教训她,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表现一下?”
安笒瑟缩了一下脑袋,捂着嘴巴大了一个秀气的哈欠:“好困呶。”
“做一做就清醒了。”他抱着人滚上了宽大的沙发。
皮质的凉意挨上肌肤,安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双手抵在霍庭深胸口:“冷。”
“做一做就不冷了。”
安笒嘴角抽了抽,再回神,霍庭深已经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灯光下,美丽的躯体泛着玉色的光泽。
“你、你……去床上……”安笒又羞又恼,光溜溜的沙发上,她没有丁点可以遮挡的东西。
霍庭深俯身压下,吻着她耳后的一小块敏感肌肤:“总在床上会不新鲜的。”
后面记不清他说了什么,安笒只知道从沙发到地毯,最后辗转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连一点辩驳的力气都没了。
日子在指尖疏忽而过,安笒每天忙碌辰心之家的事情,日子十分充实。
直到霍念未摇晃着她的手指:“妈咪,陈澜阿姨去哪儿了?”
安笒才发现,除了偶尔的短信联系,她已经三个月没见到暗陈澜了,准确的说从那天晚上酒会之后,她再没见过她,也没打过电话。
“陈澜阿姨在忙。”安笒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决定去看看她。
陈澜家境优越,父母也是做生意的,不过她不喜欢商场的尔虞我诈,坚持学医,并且一口气读到了医学博士,这在陈家绝对算是一个奇葩。
“你是陈澜那丫头的朋友?”开门的是陈澜的姐姐陈琳,脖子里的钻石项链闪花了安笒的眼睛,她并没请安笒进去坐的意思,“她早就搬出去了。”
安笒迟疑之后打电话给霍庭深:“陈澜在哪儿?”
挂了电话,指挥司机绕了好远,安笒在一处郊外的小院里看到了正晒太阳的女人,她穿着宽松的棉麻上衫,编着的头发垂在一侧,站在花丛中浅笑,身上散发出温柔暖和的光。
“你藏的蛮严实。”安笒不客气的坐在院子里唯一的躺椅上,晃了晃,“啧啧”道,“这可真是世外桃源。”
屋后是山,门前有水,一株红枫遮挡了半个院子,不时有红艳艳的树叶落下来,轻轻的,像是怕惊扰到谁。
“你可以考虑一下抛弃霍庭深,和我一起住。”陈澜打趣道,她拿了厚实的垫子放在台阶上,轻轻坐下,双手环住膝盖,像不谙世事的少女。
安笒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想要在她身上发现沮丧、伤心或者其他颓废的表情,可看了又看,她找到的只有祥和、宁静还有说不出的温柔。
“你到底怎么想的?”安笒无奈,躺在长椅上晃了晃,“总不能白白被慕天翼占了便宜,让他负责!”
陈澜眼神闪了闪,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