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一红,咬咬嘴唇:“爷爷,我先走了。”
“爷爷!”谢宇急了,“噌”的站了起来,“您能不能不要总针对琳琳。”
安笒看过去,显然,谢宇喜欢郝琳琳,而老爷子则讨厌她。
“谢宇!”霍庭深沉声道,“注意你的态度。”
安笒倒了一杯茶递给老爷子,笑着岔开话题:“爷爷的茶叶是特意定制的吧?闻着真香。”
谢宇感激的看向安笒,扯着郝琳琳坐下,客厅的气氛却不像是之前那么轻松欢愉。
“你们三个跟我上来。”老爷子视线扫过霍庭深、谢宇和郝俊,又看了看安笒,“丫头,你也来。”
安笒愣了一下,看到谢宇沮丧的眼神,心中不忍,浅浅一笑:“爷爷的茶很好喝,我想在下面慢慢品。”
这小子是看准了她心软,一二再再而三的求她。
老爷子眉头皱着又舒展开:“好。”
识大体、顾大局,比郝琳琳好太多,真不知道自己孙子是不是眼瞎,喜欢那种女人。
“你是不是很得意?”郝琳琳神色狰狞,恨恨的盯着安笒,“你在这里,不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安笒品了一口茶水,淡淡道:“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我是不会放弃深哥哥的。”郝琳琳一字一字道,“而你,一定会输。”
安笒放下茶杯,看着水面上起起伏伏的茶叶,像花瓣一样舒展开,笑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这么着急生气?”
郝琳琳气结:“你、你……”
安笒不理会她,起身走到门口,拦住一个佣人道:“我想去花园走走。”
“穿过前面的鹅卵石小路就是了。”佣人恭敬道。
安笒点头,踩着鹅卵石缓缓而去,空气里有鲜花的味道,芬芳迷人,果然比面对郝琳琳怨愤的脸好太多。
“义父!”
急迫的声音传来,安笒心中“咯噔”一声,她好像听到慕天翼的声音。
循声望去的时候,一个人影匆匆闪过,她稍作迟疑追了出去。
“买回洱海对面的地皮。”慕天沉声道,“你亲自去。”
“是。”慕天翼道,迟疑片刻开口,“霍庭深也想要那块地皮。”
安笒躲在一颗硕大冬青后面,将两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听他们提及霍庭深的名字,她立刻竖起了耳朵。
“给他。”
安笒皱了皱眉头,他是要帮庭深?可是为什么呢?
她“吧嗒”掰断了一根树叉,立刻吸引了两人的注意,顿时心中暗呼糟糕。
“谁在那里?”慕天翼沉声道,已经掏出了手枪,“出来。”
“是我。”安笒慢慢站起来,尴尬道,“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慕天翼收起枪:“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路过,你相信吗?”安沉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在慕天身上,迟疑片刻道,“为什么?”
慕天看了一眼安笒:“以后让铃铛跟着你,免得总出状况。”
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被说的硬邦邦。
慕天翼解释道:“义父知道你被绑架,所以……让铃铛跟着你比较安全。”
“不用!”安笒赶紧摇头,想了想开口,“让她照顾陈澜可以吗?”
此话一出,面前的两个人脸色骤变。
“先管好你自己!”慕天丢下这话,转身离开。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安笒拦住慕天翼,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怪怪的,但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慕天翼拿掉安笒头发上的一片树叶,开口道:“义父的事情,你不要问太多。”
“我们明天就回去了。”安笒岔开话题。
慕天翼眼神闪了闪:“主意安全。”
“我知道。”安笒迟疑片刻,试探道,“你和陈澜真的没有可能吗?”
慕天翼眸色沉沉:“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那就好,她是个好姑娘,你别错过。”安笒笑了笑,“已经出来一会儿了,我先回去了。”
估计老爷子和三个人的谈话也该结束了,庭深找不到她又该着急了。
果然,刚走了一半,遇到了霍庭深,见他神色焦急,她扯了扯脖子里的项链:“我有这个,你还怕我走丢?”
她熟练的挽上他的胳膊,刚要说遇到了慕天翼,转念一想,又将话吞了回去。
万一这人胡思乱想,吃醋了就不好了。
两人回到餐厅的时候,大家已经入座,只剩下了两个位置,两边分别坐着郝琳琳、谢宇。
“深哥哥,你们快坐。”郝琳琳笑眯眯道,“刘嫂做的松鼠鱼闻着就很好吃。”
安笒眨了眨眼睛,来开椅子,淡定的坐在了松鼠鱼面前,挨着郝琳琳,眼角的余光瞥到她骤变的脸色,弯弯嘴角,扯了霍庭深:“坐吧。”
这么明目张胆的惦记她的人,真的好吗?
“当初你就应该将公司开在大理,回A市淌什么浑水。”老爷子没好气道,“霍家的事儿你不用理会,你那老爹就是个糊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