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最后,越千秋哀嚎一声,直接用双手按着脑袋趴在了地上。
他只想着越影几乎无所不能,所以肯定不会跟丢了周霁月这个自作聪明的小丫头,却没想到越影很可能还没告诉越老太爷。他竟然本来只要花点心思搞定那位影叔就行了!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指的就是他了!
“小兔崽子,你给我说清楚!”越老太爷却是又惊又怒,蹭得跳起来之后,就以这年纪老年人很少有的敏捷冲到了越千秋跟前,毫无风度地直接一屁股盘膝坐下了,摩挲着下巴说,“你大伯母提过你收留了一个被咱家马车撞过的小丫头,那小丫头怎么就是飞贼了?”
既然已经坐实了不打自招,越千秋无精打采地坐直了身子,干脆就和老爷子对面坐了,把自己当初在马车上听到有人叹气,而后半路上车子又撞了人,他发现周霁月伤口不大对,怀疑她是飞贼,于是把人诳到家里养伤这一起因给说了。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越老太爷的脸色就古怪了起来:“怪不得之前你大伯母使劲夸你,说你在大街上捡了个被撞的小丫头回来,现如今外头都说咱们越府公子有家教,有担待,敢情你压根就不是滥好心,小兔崽子你居然是故意的!那后来呢,她怎么就告诉你是飞贼?”
“那不是爷爷你病了吗……”
越千秋小声把诓骗挤兑周霁月的那番话给说了,这下子,越老太爷简直是表情精彩极了,到最后竟是捶地笑道:“你个臭小子,亏你想得出来,自己是个小不点,还嘲笑别人身高矮不像飞贼,诳得人家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哎哟……我的肚子……”
面对这么个为老不尊的爷爷,越千秋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心情郁闷地看向了门外,却只见越影正似笑非笑地走进门来。这种鲜活的表情对于素来死板着一张脸的越府头号打手来说,显得格外少见,可他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老太爷,长公主……”
“别提那女人!”老太爷直接打断了越影的话,指着越千秋就大笑道,“让咱家头号小机灵鬼给你说说,他怎么把那个让吴家上下焦头烂额的小飞贼给拐进家里来的!”
“爷爷!”越千秋就是再好的性子,也被老爷子给惹毛了,“你再不好好听,那我就让影叔说得了,反正今天影叔也看见她了!”
直到这时候,越老太爷方才收起了戏谑之心,若有所思瞅了一眼越影。
越影面无表情地说:“今天吴家和裴家人之所以会在门前冲突,起初确实是因为两家的停车位置问题,后来,则是因为之前潜入吴府的飞贼出现,往裴大人的车里扔了什么东西……”
这一次,越影还没说完,越老太爷就立时摆手打住,刚刚的慈眉善目再也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犀利犹如虎豹一般的威压。
越千秋这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为何老太爷以那样微贱的出身,从未下过科场的经历,却仍然能够屹立不倒。而自己没有拖泥带水,而是跑来投案自首,这是多么英明的决策。
今天如果不是不打自招,改明儿被越影告一状,那就没那么便宜了!
于是,他立刻原原本本地说:“那会儿长安因为吴尚书的态度被大哥训了两句,气不过跑了,我追上他之后,他抱着我哭了一场,我带他回清芬馆收拾。正好那个周霁月知道吴尚书来了,又惊又怒,我为了安抚她,就让她想办法混出府去,把证物丢到裴府马车上去,但我压根没让她用那种方式出现,我也不想招摇到把事情闹那么大的!”
“证物?”越老太爷敏锐地抠准了最重要的两个字,“她还从吴府掏出了证物?”
下一刻,老爷子眼珠子瞪得老大:“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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