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便掐头去尾,将他在延寿山庄遇到神秘男子的经过给众人描述了一遍,说到这个神秘人身形之快,手段之狠,杀人之凌厉,听得三人都变了脸色。
最后道:“但我觉得他对我很友善,一直看不到对我杀机,他还说我的铜弓铁箭在三十步内不如普通弓箭。”
“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对你这样?”岳飞问道。
李延庆沉吟一下道:“我觉得他应该和师傅很熟悉,就算不是师徒关系,也是朋友的关系,他是认出了铜弓铁箭才对我友善。”
岳飞想了想道:“师傅也曾经说过一些关于他从前徒弟的事情。”
“等一等!”
李延庆打断他的话道:“师傅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王贵也笑道:“你当时去参加发解试了,所以你不在场,那天师傅酒喝多了,说了好多事情。”
“老岳请继续说下去。”
岳飞又继续道:“师傅说他在我们之前一共教了五个徒弟,一个是林冲,曾是禁军教头,一个叫做孙立,现在登州出任步兵提辖,枪法很厉害,还有一个大名府的卢俊义,大家都见过他,另外还有两人,一个叫史文恭,得师傅箭法真传,好像也在禁军,最后一个叫做栾廷玉,跟师傅学了五年棍术,师傅说他棍法第一,原在太原从军,后触犯军法被革除,然后就去向不明了,如果那个神秘人真是师傅的徒弟,我怀疑就是栾廷玉。”
汤怀忽然道:“栾廷玉的兵器好像也是一根短铁棒,回头再问问师傅就知道了。”
“师傅情况怎么样?”
李延庆问了这句话,三人的脸色都黯淡下来,李延庆心中感觉不妙,连忙道:“师傅出事了吗?”
“出事倒没有,但他的情况很糟糕,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伤情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这么给你说吧!师傅已经下肢瘫痪了。”
李延庆心中焦急,急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师傅在中牟县有处宅子,他在那里静养,我们半个月前还去看望过他,如果你要去看他,那我们请个假,和你一起去。”
“那你们什么时候有空?”
岳飞三人商量了一下,“后天吧!后天我们一早就出发,最多两三天就回来。”
“那就说定了,我们后天去看望师父。”
........
李延庆和三人分手后又回到新桥取马匹和物品,父亲不在家,他便想回太学去住,后天还要去看望师傅,父亲那时就应该回来了。
刚到住宅前,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看见了李延庆,瘦小的身影如箭一般冲过来,一头扑进他怀中。
“小官人,你下午怎么不等我一下。”
喜鹊委屈得要哭出声来,“我听说你回来了,连忙派去店铺,你却不见了。”
李延庆歉然拍拍她的小脑袋,“我被那三个混蛋抓去喝酒了,原本想去看看你来着。”
“你全身都是酒气!”
喜鹊有点不好意思地离开李延庆,她忽然想起一事,又连忙问道:“青儿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她在苏州遇到她爹爹了。”
“哦!那她.....她还会回来吗?”
“我也不知道,或许吧!其实我也希望她能留下,可是那毕竟是她的爹爹。”
青儿的离去使李延庆心中多少有一点遗憾,不知她在梁山那样环境中长大,将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李延庆感到心中沉甸甸的,他尽量不去想这件事,便对喜鹊笑道:“我今晚要去太学,整理一些东西,我的行李应该在你这里吧!”
“嗯!铁柱都给我了,小官人,我....我也想搬去太学。”
李延庆柔声对她道:“在这里做胭脂不是很好吗?这个机会在汤阴可没有,一个月还能挣十几贯钱,你把它积攒下来,以后你娘就有个依靠了,你自己也学了一门高超的手艺。”
喜鹊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道机会难得,可是给小官人梳头也是我的事情,我给老爷说过了,白天我过来做胭脂,晚上我回太学,老爷也答应了。”
李延庆想了想,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反正喜鹊白天也没有什么事,而且新桥离太学很近,让她骑着毛驴往来就是了。
“那就收拾一下,我今晚就带你过去,你带床被子毛巾之类,衣服明天再收拾也不迟。”
喜鹊欢喜地答应一声,跑回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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