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案上。
“贤王,该吃药了!”
“放着吧。”
“天气凉,切莫放凉了。”
景贤只好端过那碗药,喝下。
拂录躬着腰,又言,“今日太医又开了新方子,说那药材是天山取来的,定有用,贤王必定很快就好起来了。”
景贤目光注视在窗外,多年来,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大概就是拂录说的这句话。
苦笑一声,“好与不好,对我来说,已经无谓了。”
拂录心中叹了一声,他算是见着景贤长大的,这孩子命苦,他也心疼。
“王爷的病一定能好起来的,老奴相信娘娘在天有灵,也定会保佑王爷。”
“都十四年了,你怎还提我母亲。”景贤语气伤感。
“是老奴不好。”
“你且退下吧,我想休息会。”
“是!”
拂录见景贤闭了眼,便端着一个空碗,轻轻退下了。
刚到门口,迎来一人。
莫若急步前来,手中拿着一个长条形的盒子,面色平淡。
“莫大夫,你怎么……”
话没说完,莫若抬手打断,伸长脖子往屋里看了一眼。
食指往唇上一压。
“嘘!”
拂录缩了缩脖子,压声问,“莫大夫这是怎么了?”
“小声点,你去忙活吧,不用理我。”
“是!”
莫若轻手轻脚的进了屋,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靠在摇椅上的景贤,这才将手中的长盒小心翼翼放在桌上。
“你带了什么来?”景贤突然出声。
“我如此轻,你还知道我进来了?”
“整个同仁殿冷清了这么多年,落叶拂地的声音我都听得见。”
显得有些凄凉。
莫若笑了笑,索性拿着盒子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
问,“近来你身体还好?”
“老样子了!”
“让我瞧瞧。”
景贤挑起袖袍,将手伸了过去。
莫若为他把了下脉,原本还算舒展的眉头兀地蹙了起来,手指从景贤的手腕上离开。
“太医院的御医给你换了药?”
景贤“嗯”了一声。
“我离开时不是跟你说过,按着我给你的药方子抓药吗?”
“哦?是吗?我不大记得了。”
语气不咸不淡!
莫若不悦,“你和景容的性子真是两个极端,他固执倔强,又十分好强,你却冷冷清清的,什么也不在乎、不稀罕,连自己的性命也不上心。”
见他急了,景贤泛白的唇角勾了勾,笑的郁沉,与他说,“我这病是治不好的,你也别煞费苦心了,我不过就是一具空壳,难道还指望着有朝一日,能和常人一样吗?”
“有我在,你自然会没事。”
“都十四年了,你父亲都束手无策。”
莫若闷声,将带来的盒子递给他,“老家伙的医术不如我,他治不好的病,我能,这东西是我在外得来的,对你的病有所帮助,放在身边,每日都要闻一闻,还有,近日不要喝太医开的药,按照我以前开的方子抓药,一剂也不能少。”
景贤将盒子打开!
里头,是一株天蓝色的药材,竹叶繁茂,连着根藤。
“这是什么?”
“无心草,你心血不通,这味药能把你顺一顺,此药多少银子都求不来。”
“我一个将死之人,何必浪费这枚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