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云宗现如今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大家都在憋着一口闷气,刻苦修炼,就等着他这位宗主回归之时,好带领云宗弟子,操翻护国公玉灵子。
天道宗乃是北方云州第一大宗门,门下精英弟子数十万,位于灵楚皇朝的东方。
天道宗这玄门泰斗的地位,历经千百年,始终不曾动摇。
灵楚皇朝东方边缘处的九圣山,千峰林立,层峦叠嶂,霞光溢彩,云雾飘渺。
当年这座山脉中,有九位大能盘踞山中修炼,后来九人联手创立天道宗,奠定了云州第一宗的千古地位。
这九人后来各自成圣,此山脉便也被后人称作九圣山。
天道宗身为云州第一大宗门,每日前来拜山的人,自然是不计其数。
张狂站在九圣山的山脚下,以散修的身份提交了拜帖,被接引童子带领上山,入住会仙峰。
会仙峰便是天道宗专门用来接待各路拜山人士的。
灵楚皇朝,附属国数百,每一国之中,又是大小门派无数,再加上从各地慕名而来的各路散修,这会仙峰上,差不多也是常年满客。
当然,天道宗也不是每天都会开门讲道的,若是这样,还不得累死?
只有每月十五这一天,天道宗才会打开方便之门,让那些外来人世与天道宗弟子一起在道场上听讲大道妙理。
张狂算了算日子,距离下次开讲,还有七日的时间,他准备趁着这几日的时间,熟悉一下九圣山上的地理环境。
毕竟,他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听课的。
这一日白天时分,张狂去了会仙峰对外开放的藏经阁,翻阅了一些典籍,对天道宗多少也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
会仙峰上的藏经阁内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典籍,大部分都是介绍天道宗历年大事的,就是为了让那些前来拜山人士了解,天道宗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强大存在,从而在心中对其产生深深畏惧。
夜间,张狂御空而起,沿着九圣山闲逛了一圈,站在高处往下看,灯火通明的九圣山各峰,连接在一起,不知要比太虚山脉大了多少倍。
此等雄伟气势,也远非太虚宗可比。
张狂寻了一座山峰落下,抓了一只野兔,来到一座瀑布下方,准备扒拉干净,烤点野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尝试过野味了。
只是,等他来到那瀑布下方的水潭边时,被一声女子的轻喝给制止了。
“是谁?”
这声音是从水潭的方向传来的。
张狂来到水潭边,见一长发女子正在水中洗澡,满头秀发散在水面上,随波摇荡。
“无耻淫贼,你是哪一峰的弟子?偷看别人洗澡,作死不成?”女子望着站在岸边的张狂,满脸愤怒。
张狂收回了目光,躺倒在水潭边,双手抱头翘起了二郎腿来,望着天上的夜空,淡淡地说道:“你赶紧洗吧,你洗完了我还要洗兔肉呢!”
那女子在水潭中洗澡,他可不愿意这个时候在下游洗兔肉。
“给我滚——”女子冲他吼了一声。
“你洗你的澡,我看我的天,大家互不相干,再说了,看了如何?不看又如何?若是有心想看,就算我闭着眼睛,心里想着的,还是你洗澡时的样子。若是无心看你,哪怕是你此刻起身站到我面前,我也是什么都瞧不见的。”
“混账!”
骤然间,水花崩上了天,一道倩丽身影,裹着一抹月华,于滚滚水花后面月纱缠身。
她玉立在张狂身侧,“你的意思便是,我在你眼中,尘埃不如,你视若无物了?”
张狂起身,朝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野兔,“既然你洗好了,那我就开始洗兔子了。”
她望了望他身上的衣着,“你不是我天道宗弟子,那便是前来拜山的外人了?迄今为止,就连我天道宗的弟子,都不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你倒是大胆!”
张狂自顾自地将手中的兔子扒皮抽筋,头也不回地说道:“敢不敢放肆,那是我的自由,跟你关系不大,如果你的澡洗完了,就赶紧回去睡觉吧,听哥一句劝,别冻着了。”
“你……真是无知者无畏,我会让你知道,惹恼我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女子准备欺身上前,但是在她迈出一步后,又退了回去。
她盯着张狂的后背,银牙紧咬,心中暗暗发狠,“你给我等着,别说是在我天道宗,就算你出了天道宗,我也有办法教训你。”
她冷哼一声后,翩然离去,临走时,还丢下一句,“猖狂的人我见得多了,但最终的下场,都会于我膝下俯首称臣,你也不会例外。”
张狂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懒得在意,心中暗道:“无非就是这天道宗新一代天骄之女呗,这副心高气傲的性子,早晚有一天会吃亏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张狂将手中的兔肉洗干净后,烧了一堆火,做起了烧烤来。
以前在太虚宗小的时候,他还经常烤野味,宗门内的大黄狗都被他吃光了,现在回想,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尝到过了。
凑上前,闻了闻那久违的香气,张狂不禁搓了搓双手,倒是有些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