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三年,九月十六日,夜。
一名身穿着棕甲的骑卒飞马奔进韩馥大营,神色慌张道:“报!不好了主公,城外的交州军不见了!”
时张颌担任主将,沮授担任军师,听闻此信抢先问道:“勿要心急,到底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
那士卒连咽两口唾沫,顾不上擦拭冷汗,带着一丝惊惧颤抖道:“是…是!方才,小的率斥候营第三十四伍,去那…去那交州军营探查。可谁知,刚刚靠近就碰到一股怪风,随后那交州营寨又放出一阵蓝光!当时,小的担心是那交州蛮子使得妖法,便唤着兄弟们一齐装…装…装死,但躺了半天始终不见动静。就按着军师教的‘火矢探路法’靠近查看了一番...然后…然后就发现他们不见了…”
“蓝光?不见了?”沮授听得迷糊,脑海中不自觉地进行自我补充,蹙眉问道:“你说的…是营寨不见了,还是交州军不见了?”
“是…是连人带营寨…都不见了,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
“什么?”张颌上前一步,武人的气势浑然大放,“那蛮贼跑了?本将我还没打够,他居然跑了!”
众人齐思间,主座的韩馥一脸无能道:“呵呵…军师,你看…这…”
闻声,沮授回身拱手,“主公勿忧,不妨让儁义将军去查看一番再作打算。”
“好好…张将军,那这就…”
张颌抱拳颔首,“主公放心,颌去去便来!”
“好…好…”
另一边,位于邺城西南的荒野之中,有两匹高头大马匀速前行。马上的两人一个赤身裸体,一个衣冠整肃,一个手指掐诀,一个双手握缰。虽然仅仅两人,但前行的动静却是不小,窸窸窣窣…似是疾风吹劲草。而且,两人身后有着一个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影子。是了,惨白的月色下,只能看到脚印、听到声音,但就是看不到真人!远远看去,这两人就像是赶鬼的夜行人,阴森可怖。
“阿嚏…”沙摩柯停下法诀,揉了揉鼻子,正想偷会儿懒,却听身旁闭眼赶路的贾诩幽幽说道:“在抵达河内之前,隐秘伏兵不可停!”
转头看了一眼现身的士卒,沙摩柯抓了抓头发,重新掐诀道,“是…先生。”
贾诩并未睁眼,但好像早就料到了沙摩柯的表情,淡淡道:“沙将军是乏了么…”
闻声,沙摩柯腰背一直,斜眼偷看,“没有!”
亲娘嘞!惹不起惹不起…没想到贾先生修习了最后一页秘技,啧…听甘宁那小子说,最后一页的秘技全交州只有两个学到,一个是主公的夫人,另一个不知道。搞了半天原来是贾先生…
“怎么?沙将军对‘遁甲玄秘’感兴趣?”
“遁甲玄秘?”沙摩柯眼亮转头,想了想,嘿笑道:“军师说笑了,最后一页秘技只有登上过四榜第一的人才能修习,某一个粗人,可不敢想。就是有点好奇…嘿嘿…有点好奇!”
“‘遁甲玄秘’,全称‘极?遁甲玄秘’,是武将技中偏向谋士的一类。此技之所以难学,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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