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兀那蛮子,上回没有打够,可敢复战?”
闻声,沙摩柯两手一搓,将兵器上的肉糜、甲片抖落干净,咧嘴道:“求之不得!”
张颌俯看他一眼,忽然跳下坐骑,“哼!休说我欺负你,看刀!”
“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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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贾诩堪堪赶到。
“唔…果然如此,当真好算计。故意放张颌、沮授救援河内,然后趁我军和韩馥军打得不可开交时,兵不血刃拿下邺城!若是所料不错,这韩馥恐怕已经死了…哼,此计好是好,可惜恶了我交州…也罢,这张颌、沮授就当是添头吧…”
想着,贾诩并指:“疾!偷天换日!”
当是时,河内骤陷夜景。韩馥军不知所以,而“玄蜂”军士气大振,三五息后,天色复明。本处在乱局之中的“玄蜂”团聚一处,其四周莫名升起重重路障,就像是海中小岛、林中巨树。
沙摩柯、贾诩并列齐出,走至战团之外,高声说道:“援军可是张儁义将军和沮授先生?”
自见到交州军收拢,张颌已是第一时间下令包围,然听到此话却是心中一跳,“不对劲,这交州军本可以跑,但偏偏缩在战阵中央,明显别有所图。”
他低声下令:“左右,去将军师请来。另外,派快马将袭击交州大营的三百骑追回来。速去!”
说完,他谨慎出列,看也不看沙摩柯,回答道:“不才正是张儁义!”
“哼…”
贾诩盯了一眼沙摩柯,虚颔首道:“在下交州贾文和,有要事相告!”
“贾文和…”张颌心中暗惊,脸上强装镇静,“且说。”
“多谢…”贾诩略挑嘴角,正色道:“诱将军来援河内,乃袁冀州之计也!”
“什么?”一声惊呼传来,沮授赶至此处,疑惑道:“先生可莫要信口开河,袁本初不可能奇袭邺城。”
“呵呵…”贾诩淡笑一声,“阁下怎知袁本初不会奇袭?”
“…”沮授、张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二位…”贾诩看了看天色,平静道:“若某是袁本初,必先求和于韩、刘,再暗结交州,以河内等地为饵,诱交州袭之…”
不等说完,沮授低喝一声:“不好!主攻有难…啧,我早该想到,袁本初不会这么好心…”
“军师,你是说…那贾文和说的…是真的?”
沮授面有不甘,耳听“贾文和”,眉头更深,“十有八九了…若是此人真是贾文和的话…”
“那主公?”张颌急了,韩馥虽然无能,但毕竟对他有知遇之恩,为将者若是让主公身死,其责虽死难逃啊。
沮授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转头向贾诩道:“原来是贾先生,久仰大名。那么,如果贾先生是我,此时应当如何?”